因为是被金吾卫送回来的,所以谢新语回家还是惊动了其他人。
谢东旺整日找人给陈国公府门泼粪泼狗血,甚至想着给陈国公的马下巴豆。
所以并未像其他家长一般,对半夜回家的女儿严加审问。
谢东盛和刘氏对谢新语,也不想越俎代庖,帮助谢东旺管教女儿。
但因为送谢新语回府的人,是谢东盛的旧部,如今又握有实权,所以谢东盛起床亲自招待。
“我这侄女不懂事,劳烦傅将军了。我定会好好说她,以后绝不会让你为难。”谢新语突然被谢东盛打了脑袋,还被推搡几下:“你这孽障,还不快给傅将军跪下。”
“呀?”谢新语愣在原地,周朝人的膝盖就这般不值钱?
“若不是遇见傅将军,你被金吾卫拉去当细作砍了,我想给你收尸都没办法。”谢东盛第一次感觉到谢新语跟谢东旺的相似之处,两人都呆得很:“就凭你捡回了一条小命,让你给傅将军奉茶叫爹都没问题。”
傅城不缺这个响头,见叔侄俩因他吵起来,给两人打着圆场:“谢将军您严重了,您侄女跟毓统领一道归来。毓统领等人一身杀气,应该是遇见事情了。并非是您侄女贪玩。”
谢新语点点头:“我在是在西山脚下遇见了毓统领等人,因为一些原因跟他们一块捉拿了匪徒。”
“原是这样。”
在傅将军走后,谢新语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谢东盛听后震怒:“我就说陆隽怎么会来我们府的宴席,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难怪夫人最近在整顿下人,这群人实在太松散。竟让陆隽这般容易就去了库房、书房。”
“就是。”谢新语和谢东盛同仇敌忾,她虽不喜欢谢家,但她现在还是得靠谢家给她提供庇护:“原本毓统领让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在西山的事,可我觉得不能瞒您。
今日陆逸还怀疑我们谢家跟匪徒有关,好在毓统领是明事理的,不认同他的瞎话。”
“好孩子,比你靠谱多了。”
“我爹其实有能力,他就是没儿子,所以才没努力的动力。等弟弟们生下来,我爹一定能成为您左膀右臂。”
“唉!”谢东盛欣慰又惋惜,谢东旺年轻时也算青年才俊。本以为他们兄弟俩一文一武,定能将谢家门楣发扬光大。
再用心培养谢家下一辈,三四代人之后,他们谢家也能踏入世家之列。
时间一眨眼过去,谢东旺荒废了十几年光阴,谢家只他一人在苦苦支撑。
想他初封镇国将军时,谢家风光无限,他在朝堂上亦是掷地有声;
如今十几年过去,又有无数人立下赫赫战功,陛下口中的股肱之臣早也没了他的位置,他在朝堂上更像一个摆件。
同样是二品官,从后辈出仕的初始官位,就能看出谢家地位尴尬。
就一晚上的功夫,谢东盛变成了朝堂上的主战派。
几日后,谢家传来消息,谢东盛在朝堂上主动请缨攻打句骊。
消息传来刘氏、白嬷嬷喜得合不拢嘴。
“老爷总算是开窍了,恭喜夫人苦尽甘来。”
谢新语一头雾水:“句骊不过一弹丸之国,位置又偏又远。虽说他们时不时恶心大周一番,但说到底他们根本不敢与大周兵戎相见。
再者就算打下来,治理方面也是个问题,说不准派过去的句骊刺史,过几年就成了土皇帝。”
“你还年幼不了解朝堂之时,自然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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