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危险本能的反应让苏适意缩了缩脑袋,有点害怕的看着眼底墨色翻涌的南言,怯生生的问了一句:“你怎么…”
话音未落,已经被南言将剩下的话全部吃掉了。
他霸道的进攻,苏适意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甚至她的神志还没有回来,就已经被南言撬开了牙关,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却是他最急切最霸道的一次。
南言牵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与她的紧扣。
苏适意先前还想着反抗,但是曾经数次没有一次逃脱成功,不知为何,南言每次亲吻她,她的身体立刻就软了。
时间的流逝已经完全无法感知,苏适意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嘴唇已经麻木了,南言还没有放开她。
他就好像是在品尝美味佳肴,吃的不亦乐乎。
直到苏适意稍微蓄了点力气,才轻轻推了推他。
南言稍稍分开了点距离,与她鼻尖相碰,眼底满是柔情,声音带着点沙哑和压抑:“你不是说刚才人太多?”
苏适意狠狠踩了他一脚。
南言一点没恼,啄了下她已经有点肿起来的唇,又腻了片刻,才与她拉开距离,但是手还揽着她,以防她腿软。
“你今天抽什么风?”苏适意瞪了他一眼。
南言坐下,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摩挲着她的脸,“你心里有我。”
苏适意跳起来,“有你个鬼!没有!”
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让南言咬牙,将她抓回来揉在怀里,惩罚的重重亲了她两口,发狠似的:“那你喜欢谁?”
苏适意被他吻的发懵,又听见这么个问题,脑子根本转不过来,只好反驳:“谁也不喜欢!”
南言笑了,若是从前,她肯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一大堆名字,反正她天天看俊俏公子,只要长的好看,随便是谁都行,但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没能让她承认,但是南言还是心情很好,搂着她吹了会风,感觉有点凉了,才拍拍她的脑袋,“回去吧。”
苏适意摸着自己已经肿了的嘴唇,就这样她怎么回去,回去就是接受一堆人的眼神凌迟,她小声道:“别回去了。”
南言眼神亮了,“既然不回去,那就再亲一会。”
后来苏适意回去的时候,宾客都已经各自回房了,她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荒唐,南言真的就按着她亲了半个时辰,若不是她后来差点要晕过去,估计还不会放开她。
她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南言在后面看着好笑。
不过他们这一路都没有碰到人,平安的回到了苏适意的院子。
“你跟来做什么?”苏适意一回头,南言很自然的跟着她进了屋子。
南言:“有事与你说。”
苏适意狐疑:“什么事?”
“华如昼要与我们结盟。”
“什么?”苏适意有一瞬怀疑自己的耳朵。
江南江北和中京联手折了他这么多兵力,还让他在回去之后被禁足、降职,现在他说要与他们结盟,而且,为什么事而结盟?
南言说道:“他要少主之位,你要报爹娘的仇。”
他们的目的都是华阳。
“那你呢?”苏适意看了他一眼,这和江北没什么关系吧。
南言眼神晃了晃,好像有水波似的,“我也有我的目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苏适意反而更高兴。其实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杜撰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来安抚住她,但是他没有,虽然他不能和盘托出,可也没有想要骗她。
“我要见他一面,然后面谈。”苏适意笃定的说。
她后来仔细想过了,且不说她爹娘的身份,身边一定都是高手,就说他们两个武功如此高强,华阳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这其中肯定有隐情,这件事一直是根刺扎在她心里,华如昼送上门的盟友,她也不会矫情。
江北瘟疫一出,其他的流民纷纷都要回到中京,既然留不住,不管是江南还是江北都没有再留下他们,而且这段时间她一直待在江北养伤,苏沫就认命的回去替她处理琐事,所以她现在可以暂时不用回江南。
一想到自己这一年到头都是在外面跑,苏适意觉得有点心累,总觉得今年像是下雨之前的狂风,有些山雨欲来的气势。
苏适意在不韪山庄没有留多久,和酒鬼师父告别那天,她抱着自己哭,哭的稀里哗啦的,苏适意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仗,有些不知所措。
娘亲站在一旁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婧曲,老爹更是直接躲在了自家夫人的身后,看起来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
“哭够了吗?”风飒道。
婧曲抱着酒坛子,眼泪鼻涕都抹在苏适意的身上,已经不省人事了,只能依稀辨认出风飒的样子,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一下。
苏适意真想给她娘亲竖个大拇指,连酒鬼师父都怕她,真不知道娘亲到底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一个一个看到她跟看到阎王似的。
她的眼神在她爹娘和师父身上不断游移,希望能看出点什么门道来。
风飒将她老爹往前面一推,“你去跟她说。”
苏沉连连摇头,最后以飞快的速度拖着风飒下山了,连跟苏适意打招呼交代两声的时间都没有。
这就更让人想知道了,苏适意抓耳挠腮,想出了无数种可能,又都被她给否定了。
南言看她一路上都不说话,于是只好做起从没做过的事情,主动和她聊起了别人的家长里短。
比如他爹曾经和他娘提起过的一些事情,他在旁边不小心听到的。
“师父应当是喜欢过你爹的。”
苏适意有点接受不能,眨眼,再眨眼。
南言也没有和别人聊过这种话题,有些不自然,但是看到她期盼的小眼神,只好继续道:“但是当时你爹心里大约是只有你娘一个人,别的事情不甚上心,总之师父自作多情了好一段时日,然后才知道你爹真正属意的是谁,还特地与你娘战了一场,结果我不清楚,大约是你娘做了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师父被吓得不轻。”
虽然这里面的内容一点都不细致,但是南言说这么多话已经是难得了,再问他这种事情纯属为难,所以苏适意只能自己琢磨。
难怪娘亲没事的时候从来不上不韪山庄,恐怕是师父不想见到她,她也就懒得去碍师父的眼。
没想到她老爹年轻的时候还有这么一段情史。
不过她从来都没怀疑过老爹对娘亲的忠贞,这两个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是整日卿卿我我,看得她都脸红。她老爹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都和自家夫人腻在一起才好,真是为老不尊。
想着想着,苏适意不自觉的看了南言一眼,然后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她刚刚在想什么,真是不正经。
南言的余光瞥到了她,小狐狸看了他一眼,然后脸就红了,真可爱。
他们此次前去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索性连一个人都没带,就当是闯荡江湖好了,反正身边有个绝世高手,她什么也不怕。
从不韪山庄到南陵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山高水长,还要穿过中京和濮蜀的交界,如何隐去行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如何摆平一些江湖门派。
“我化名一直是苏茶,你要叫什么?”
他们自然是不能打不韪山庄的名号,在苏适意的建议之下,他们决定杜撰一个小门派,然后再改个名字。反正他们会的武功多,而且苏适意和南言的本家武功又很少有人见过,所以配合起来就可以瞒天过海了。
能平安无事的到达南陵最好,如果真的遇到什么事情,也可以见招拆招。
南言想了想,“南嘉木。”
苏适意有些不解,“有什么深意吗?”
南言反问她:“那苏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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