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看着她痛成这样?”墨三才不想打扰正在熟睡中的苏适意,压低了声音,且急且痛。
他赶到时就看到阿茶痛的几近晕过去的模样,而南言在一旁却什么都没做。
他们二人站在屋外,有如黑白子一般,隐隐对立。
南言一直望着苏适意的房间,没有在意他的质问,皱眉,“你给她输真气,只能暂缓她一时的疼痛,如若不让她自己慢慢修复受重创的五脏六腑,她的根基就会动摇,功力退步是其次,她以后随时都有可能旧伤复发。”
如果输内力可以替她疗愈内伤,他又怎会看着她每日如此痛苦,就是因为这一关只能她自己捱过去,他才更加后悔,悔意就像是将他吞噬,灭顶,所以他不会再离开她半步。
墨三才眼中弥漫着一丝朦胧,没有说话。
客栈是个小小的院子,因为地处偏僻,很少有人来,这几日都只有他们一行人。
南言事先并没有包下整间客栈,因为这样容易引人怀疑,但是他将苏适意房间附近的几间房都包了下来,能够让她安静的修养。
昨日住进了四个人,一对年轻姐妹,还有一对老夫妻,分住在苏适意两边,只不过中间都隔了三四间房。
有人入住,南言和墨三才都时刻注意动向,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是他们没有放松,毕竟在这种地方,碧清仙宫下暗手的可能比明抢的可能性来的大一些。
三天过去,两边都没什么动静,一切事情都很平稳。
苏适意的身体在缓慢的好转,但是依旧是痛苦不堪,有时七夕都无法守在少主身边,只要一看到少主的样子,她就心疼的直掉眼泪,所以中秋就把她赶去煎药,自己守在少主身边。
七夕红着眼眶重复着扇药炉子的动作,虽然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但是还是一丝不苟的看着火的大小。
“姑娘,这个扇子能借用一下不?”那对老夫妻中的老妇人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挪的艰难。
七夕先是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您要这扇子做什么?”
老妇有些无奈,“这几日倒春寒,我相公得了风寒,我想给他煎点药,但是没有煽风的家伙。”
本来只是一把扇子而已,但想起南少主和墨公子的交代,她还是细细打量了老妇一眼,她穿着虽然齐整干净,但身上是粗布麻衣,住的好像也不是上房,看起来是个普通老百姓的样子。
她没有把扇子给她,说自己的药还没煎完,抱歉的笑了笑。
老妇没有多做纠缠,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七夕看了眼药罐里的药,已经快要煎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偷偷的全部倒掉,连同那个药罐一起扔了,又重新浸泡药材,耐心的煎了起来。
老夫妻躲在一旁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这小娘们儿还挺谨慎。”
老妇只好自我安慰,“算了,至少咱们知道了屋里的确是号人物。”
七夕把今日的事情始末告知了南言,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丝毫遗漏。
“她有没有接近药罐?”墨三才有些担忧,喂苏适意喝药的手停了下来。
七夕摇头,“虽然她没有,但我还是换了药罐,重新煎了一份。”
南言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脸色沉了下来。
看样子有人耐不住性子,开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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