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适意有些好笑,同时又无比感动。
“你要带她去哪?”南言冷若冰霜。
对面的姑娘吓得浑身一颤,但是抓着苏适意的手并没有松掉,反而更紧了。
苏适意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是军师,无人敢对我不敬。”
女子狐疑,带兵打仗应当是男人的事情,军中怎么还会有女军师。
但苏适意看起来的确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与她这等平民的气质完全不同。
女子的手渐渐松开了,只说道:“姑娘的恩情我永世不忘,在此别过。”说完还有些后怕的看了南言一眼,快速的跑走了。
苏适意玩味的看了南言一眼,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吓得人家这样?”
“让她滚。”
苏适意:“…那还真的挺吓人的。”
都不用苏适意告状,定北将军的劣迹被南言昭告天下,并待回都城之后再行论罚。
“高明。”苏适意称赞道。
昭告天下,不仅杀鸡儆猴,还能够挽回江北军的威严。待回都城之后才论罚,定北将军一定会拼了命的再立战功以期将功折罪。
一箭双雕,南言不愧是南言。
苏适意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是怎么长的。
一日晚上睡觉的时候,南言突然说了一句:“你最近小心一些。”
迷迷糊糊之间,苏适意疑问道:“小心谁。”
南言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令人心惊:“小心叛党。”
江北军战术上的突然转变让叛军措手不及,同时也极度怀疑他们得了高人相助。
苏适意没有暴露身份,但是美人军师的名号却很容易就传了出去。
起初叛军根本不相信一个女人会如此有本事,但是接下来的几番手段打得他们一退再退。
不能再让那个女人为江北出谋划策了。
叛军多是山匪,但也不乏一些颇有智谋的人,他们说与其将苏适意除掉,不如将她策反。
于是苏适意就在某个大白天,南言不在的时候,被“请”到了敌军的阵营去,其实就是趁她不备下了迷药,又把她扛走。
“军师请坐。”一位儒雅的男子道。
苏适意没有丝毫的畏惧,还细细打量起眼前的人。
风度翩翩,让人无法和“悍匪”一词联系起来。
“军师手段高明,我军人人仰慕,今次见面,还请军师指点一二。”
苏适意浑身不舒服,这种就是东施效颦吧。即便表现的儒雅,却没有真正的气质,比起南言三才他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是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想让我为你们效力不可能,但是你若是请我作客,我不介意多待几天。”
一位首领听了儒雅男子的形容,一拍桌子,道:“妈的,这小娘子油盐不进。依我说,就给她用刑。老子还不信了,娇滴滴的姑娘,看见烧红的烙铁,沾血的鞭子能不害怕?”
每日鞭刑,苏适意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和这帮如假包换的山匪根本无法虚与委蛇,还真的只能硬扛,希望自己能够挨到江北打胜仗。
南言,要快点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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