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宏印虽然只是个退休武行,但收徒弟这种大事,哪能这么轻率,”赵宏印微微笑道。
“是的,那……”肖张点点头,不过具体该怎么操作,他也不知道,当初拜吴义军当师傅,就是磕个头敬杯茶。
赵宏印心知时下的年轻人不懂这一套,拍拍肖张的肩膀说道:“你不用操心,你家老头子清楚得很,走,楼!”
一进病房,赵宏印就看到曾强一脸得意的笑容。
曾强一看赵宏印满脸尴尬,心知他被肖张打了脸,哈哈一笑,正想说话,不料笑声扯到胸口伤处,痛得老头吱牙咧嘴,苦不堪言。
肖张赶紧叫来护士一阵忙活,曾强这才缓过劲来,脸色却是苍白了许多。
赵宏印本来还想跟曾强聊会儿天,一看他这个样子,也没了兴致,开口说道:
“曾老头,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过来。”
曾强强撑精神:“别呀,我精神得很,这赌谁赢了?”
赵宏印没好气地说道:“你个老小子明知故问,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白捡这么个好儿子。”
曾强又想大笑,肖张赶紧说道:
“老汉儿,悠着点,赵导已经同意收我当徒弟了,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了。”
曾强愣了一下:“倒是便宜你个老赵头了,我猜猜看,是不是这个老头要摆点谱,说要一个正式的拜师仪式。”
“这是应该的,”肖张尴尬了,心说老汉儿怎么什么都说出来呀!
赵宏印倒不在意,呵呵一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然要有个正式的拜师礼了。”
曾强说道:“武行的规矩我懂,咱们明天挑个日子,找个酒楼摆几桌,该有的拜师礼都给你供。”
赵宏印大喜:“礼不礼的不重要,主要是要有个见证,我这边人客也不多,主要是敬老院那几个朋友。”
简单地又聊了几句,赵宏印就离开了。
“你困不困?不困的话咱们两父子再摆摆龙门阵,给我倒点水,”曾强对正在铺床的肖张说道。
“不困,你说呗,我先把床铺,”这两天,肖张要在医院陪夜。
铺好床,肖张用一次性纸杯给曾强倒了一杯开水,又冲了些冷水进去,把温度调好了才递给了曾强。
曾强喝完了水,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儿子,你为什么突然拜赵宏印当老师呢?他虽然以前是个武术指导,但是脾气倔,性格直,在圈里没什么人脉,而且你别看他穿得人五人六的,其实只是一个住敬老院的孤老头子,退休工资也不高。”
曾强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赵宏印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反而会拖累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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