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肖张几个的狼狈不堪,深夜的九街,霓虹闪烁,灯红酒绿。
正是各大夜场开始散场的时候,俊男美女们开着各自的豪车从长街呼啸而过。
代驾小哥们在路边瞪大眼睛,盯着手机,紧张地抢单接单,他们是另一个深夜出现的底层群体。
康森源站在一间酒吧门口,伸开双手用夸张的语气说道:“看看,人间多鲜活,生活很刺激,心仪,是时候忘记过去了。”
安心仪的俏脸抽了抽,轻轻地点了点头,去医院打完针,拿完药,康森源出人意料地提出去酒吧坐坐,说什么这个时候,安心仪不适合独处,需要来场精疲力尽的摇摆。
安心仪平时很少去夜场,尤其是最近两年,基本没过这条街了。
面对康森源的奇葩建议,安心仪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转了好几个嘈杂的场子,才找到现在这个音乐酒吧。
安心仪因为打了针,所以滴酒没粘,倒是康森源和埃米莉,左一瓶右一瓶,喝了个四季花儿开。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医生,大半夜的让一个被狗咬了的患者陪你喝酒,关键你还喝得心花怒放,你又不是我的表哥,我都卫生局能去投诉你,”安心仪无奈地说道。
“安,你不能投诉康,他是个好医生,好哥哥,”埃米莉跳出来维护男朋友了。
“好的,我不投诉,”安心仪推开热情的埃米莉,这位非洲黑妹什么都好,就是动不动就喜欢往人身上靠。
“安,你不是个好妹妹,”埃米莉看来属于心直口快那一类。
“亲爱的,不许你这么说我妹妹,”康森源一把拽过埃米莉,他可不介意埃米莉喜欢靠人的习惯。
两个人看起来都喝得有点大了,风一吹,东摇西晃。
“好吧,不过,我还是想给安一个建议,”埃米莉对康森源眨了眨眼睛。
康森源迟疑了一下,他明白埃米莉是想借这个机会,揭一揭安心仪的伤疤。
可别小看这个看上去心直口快的埃米莉,她可是在读心理学的研究生,发表的很多论文都受到专业人士的好评。要不是跟康森源有共同爱好,两个人也不会成为男女朋友。
安心仪的微笑型抑郁症,康森源曾经和埃米莉讨论过,虽说埃米莉给出的意见都很一般。但是有一条很有用,那就是她觉得康森源并不适合做安心仪的主治医生。
正所谓关心则乱,康森源对安心仪的治疗,一直畏首畏尾,不敢下狠药,生怕刺激到安心仪,生怕出什么严重后果。
安心仪的抑郁症,两年都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康森源在其中,也要付一部分责任。
不过这个建议康森源没有接受,他认为安心仪的情况特殊,他有办法平稳地治好她。
今天安心仪的状况,也算是让康森源反省一下了,必须要采取什么办法了,安心仪的病,刻不容缓。
喝酒这事,实际上是埃米莉的主意,她倒不是想用酒精来麻醉安心仪,她只是希望用音浪和嘈杂声,让安心仪无法集中精神,让安心仪不胡思乱想。
现在安心仪的问题在于,情绪很不稳定,不愿意跟医生交心,更不愿意跟别人交际应酬。
“安,你男朋友失踪,我们都表示很难过,也很同情你,”埃米莉简单直白地摆出安心仪这两年最忌讳的话题。
按说以前只要有人说安心仪男朋友失踪的事,她要么转身就走,要么沉默以对,根本不愿意跟人交流这个事。
今天也一样,埃米莉的话安心仪听得很清楚,不过她的反应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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