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良知道齐磊在商业上,或者说在国际博弈上很有能力。
这种能力就彷佛是与生俱来的,别人羡慕不来。
他也知道,齐磊在新闻传媒这个领域的学术造诣也很深。
要知道,齐磊第一次闯进徐文良的视野,就是龙江电视台的那个新闻报道。
当时,他还给了个评价,说省台的这个新闻堪称绝顶。
但是,也仅限于此。
这就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如果不是专门在这个领域浸淫的人士,对于传播学的认知也仅仅就留留在新闻、记者之流。
如果没上过传播课,不了解专业领域,谁知道这玩意就在你身边,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谁又能想象,这里面的手段、门道有那么多?
所以,面对这群年轻的雏鹰,面对齐磊说的为家乡做一次传播的说法,在徐文良的认知里,这应该是一次新闻公关?
大抵如此了。
可实际上,远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老秦充当起了讲解员,对徐文良这个外行进行科普。
好吧,他老北叔的优越感上来了,多多少少他还懂一点点呢啊!
“这可不是新闻公关哈!”
徐文良一怔,“不是?那是啥玩意?”
只见老秦做高深状,“这是一场舆论战!”
“舆论战?”
“没错!”老秦甚是欣慰。
如果说夏普是米国的s革命之父,是舆论战的鼻祖,那齐磊就是咱们在这个领域的开山祖师了。
在他之前,都是瞎打,不成系统的防御和反击。直到洞察模型之后,齐磊和北广的学者才逐渐建立起了我们自己的在舆论斗争领域的学术体系。
只这一点,就功劳不小了。
老秦甚至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齐磊会利用一切资源,围绕大豆、孟山都、粮食安全等等,与米国人大战一场。最终赢得胜利。
是的,老秦丝毫也不怀疑齐磊会赢得这场战斗,因为他就没输过。
“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孟山都身败名裂,甚至就此没落。那自然也就无法对我们产生威胁了。”
把徐文良唬的一愣一愣的,学新闻的还有这么大力量的吗?
“那这舆论战还挺高级的!”
结果
结果那边,齐磊本来要说的话,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我老北叔也挺不容易的啊,好不容易装了把内行。
可是,不说不行啊,得给雏鹰班众一个方向。
“咳咳。”清了清嗓子,“那么什么,咱们这次的方向不是舆论战哈!”
雏鹰班众纷纷抬头,江大小姐挑起眉头,“那怎么打?”
齐磊,“这次,我们要策划一个更高纬度的战略,进行信息的生成、孵化、传播,最终实现价值植入。”
雏鹰众一听,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这都学过的。
虽然还没实战过,但是理论上已经轻车熟路了。
但这却把他老北叔急坏了。
打我脸是吧?更高纬度?啥玩意?
幸好徐文良插了一句,“咳咳。”漫不经心,“听着没舆论战厉害吧?这帮孩子会的还挺多。”
老秦就坡下驴,“还行吧打一个孟山都,可能用不上舆论战。”
齐磊,“”只当没听见。
而老秦和徐文良在旁边盯了一会儿,发现没什么可看的。
一帮年轻人,各自找地方一窝,安静地看资料,他们也帮不上忙。
两人就先回去了,毕竟时间不早,明天还有工作。
只是出了三石网吧的门儿,徐文良才想起来,人家一帮小年轻为家乡做贡献,那他这个当书记的也不能不懂规矩吧?
徐文良可是知道,那些国外的大公司,甚至京城、魔都的大企业,请个咨询团队、公关公司啥的,都不少给劳务费呢
虽然说齐磊不是外人吧,但是还有其他孩子呢,听说还有三个要特意从米国赶回来,是不是应该给点劳务费啥的?
想到这儿,徐文良没和老秦说,暗自思量,这个钱是不能省的。还得多给点,才能显出尚北的格局。
回头让财政拨个百八十万的,等事情办完了,不管结果如何,都要犒劳一下这些小功臣。
就这样,一夜无话。
第二天,老秦的意思是,让齐磊带着雏鹰班去市政大楼。
在那边,他们专门开辟了一处空间给他们,专网专线,可以直接连通京城的北广大数据库。
不过,齐磊他们暂时没动。这两天,雏鹰班众主要就是查资料,了解情况,还用不到专网。
再说,市府那边毕竟不自由,不像在网吧,大伙也随意一点。起码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张嘴就有。
拓爷,宗宝宝,还有寇大姐,是第二天后半夜到的。
前天接到齐磊的电话,马上规划行程,连行李都没收拾,就往回赶。
见到齐磊,听他简单说明的情况和分工,宗宝宝和寇仲琪什么也没说,马上投入到工作当中。
这两个“碎嘴子”今非夕比,已经从只会惹事生非的问题儿童,成长为能独挡一面的有为青年了。
拓爷则是没着急展开工作,和齐磊单独聊了聊。
主要是,齐磊还没给拓爷分派任务。
“信息孵化?价值观植入?”
拓爷眉头紧皱,“你要用米国企鹅?”
齐磊点点头,“对!怎么了?”
拓爷听罢,眉头锁得更紧,“是不是太冒险了?”
在他看来,这次的终极目标就是打掉孟山都,一家对米国来说很重要的种子和农药企业。
而且,这家公司与米国官方、华尔街资本的纠缠很深,甚至与四大国际粮商也盘根错节。
打掉这样一家敏感的企业,不管你是用舆论战,还是其它什么手段,最终结果是不变的,都会触动一大批人的神经,甚至是结仇。
而这和北美企鹅低调不惹事的发展基调,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再说直白一点,北美企鹅有监管,有敏感带,你在上面放中国视频都要小心翼翼,何况是大张旗鼓地对付一家米国企业?
别忘了,你在党眼里还是死敌,在党眼中也不过就是夜壶。
“你到底怎么想的?”
拓爷越琢磨越不对劲儿,他感觉齐磊这次可能是有失水准了,或者说冲动了?涉及到家乡、老丈人就不理智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拓爷越来越严肃,“这次就算我们策划成功,尚北可能会赢得大豆之争,但对于企鹅来说,一定是输的!”
只见齐磊澹澹地瞥了他一眼,“就这么笃定?”
拓爷好好地想了一遍,把所有因素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再次确认,“就是这么笃定!”
“呵!”齐磊冷笑,“再给你一次机会。”
拓爷,“”没啥可想的了啊!
结果,齐磊对拓爷说了一句话,直接把拓爷干不会了,愣在那儿半天。
最后来了一句,“我突然不想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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