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我自己吧。
老苍这个人,其实说不上命好,还是命不好。
这辈子如果一定要提前做个总结,应该用一个词就可以概括福祸相依。
小时候,老苍家里条件不好,算不是很穷,但应该也搭边儿。
我家老头儿虽然是家里的老大,但在兄弟姐妹之中算混的最不好的。
一家人也知道咋回事儿,阴盛阳衰。兄弟四个在经纪上都差一点,姐妹七个却一个赛一个的出息。
所以,童年的印象中很不喜欢过年,更不喜欢去我爷那。因为那是姑姑们的主场,当官的做老板的习惯说教,为不争气的大哥、二哥、三弟和老幺也是操碎了心。
连带着,老苍也要被“叮嘱”几百句。
当然了,并不是说,姑姑们不好。相反,她们都很好,只不过那种心理上的压力,你们懂的。
比如,“你一定得好好学习,不然你爸身体不好,你妈又没文化,你家将来可咋整“之类的话,听的老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长大以后,领会的第一个道理就是,“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做凤尾的压力真的太大了,尤其是秃尾巴凤的凤尾!
按说,在这样的童年压力之下,老苍应该是一个内向的性格,甚至可能抑郁。
可是,福祸相依嘛,我有个没文化,但我始终觉得最有高度的妈。
老太太教会我两个道理:
第一,做人得善。
第二,做人得豁达。
第一个道理讲的其实是,如果你成不了能人,那就做一个好人。
第二个道理讲的是,“你那些姑姑爱说啥说啥,别往心里去!”
于是,在老太太殷切教导下,老苍这颗心啊突出一个大!
别人上学的时候,我在疯玩。
等别人工作成家,我才开始学。
然后,学的差不多了,该干正事儿的时候,又开始玩儿。
回首三十岁之前,老苍其实过的很精彩。
曾经因为不好好学习,被老姑两次扔出去体验生活。一次是黑心棉加工厂,一次是她自己的冷库。
最可气的是,那败家姑还让冷库的装卸工教育我!她教育还不够,还让工人教育。
六个人卸一节火车皮的酸爽,至今记忆尤新。
我曾经在部队呆过,半宿不睡觉,就为等夜深人静泡碗面,再加个生鸡蛋。人间极味。
曾经因为袭警,进过班房,当过二板儿。提醒各位,过什么样也别犯法,尤其是打警察。
曾经,在一年里失去了老太太和老头儿,那年我才二十出头。
曾经无依无靠的住过京城地下室,过一个星期五块钱的日子。
也曾经在京城有过家,曾经达到了北飘的巅峰,有房,有事业。
我曾经和人合伙开过公司,中介公司。
只可惜,老苍觉得这玩意咱不擅长,就交给那哥们全权打理。
别误会,没被骗。
后来才发现,那哥们儿也是个不会骗人的主儿。所以赔了个底掉。
在那个年代,中介不靠骗是活不下去的。
曾经试图开过旅行社,以为到处玩,还能把钱挣了,这事儿靠谱。
在朋友那蹲了两个月才明白,旅行社和旅行就没关系,那是倒卖人口的。但凡是个跟团走的游客,不知道被卖了多少手呢!
旅行社没开成,可是旅行没耽误。
我曾经去过中国大部分的城市和景区,看过很多风景。
不夸张地说,你们能说得上来的地方,我都去过。
为了这件事儿,耗费了我六年的时光。
我曾经爬过雪山,在海拔6100撒过尿。
我曾经徒步走过墨脱
曾经只身翻越垭口遇到了大雪,是一个放羊大爷把我塞羊肚子底下才捡回一条命。
一直到三十多岁,用朋友的话说,活的潇洒,却身无分文,一事无成。
在他们眼里,都是我的祸。
然后15年,看了本三戒大师的一品江山。
只能说,这孙子害人不浅!
特么看的正嗨,没了。
不上不下,很是不尽兴。
于是,恼羞成怒,写的调教大宋,从此踏上了写手的不归路
也直到这时才发现,支撑我一路写下来的,正是三十岁之前的那些“祸”
那些经历。
写书这五年,也是福祸相依。
从六块腹肌,到大肚腩,从跋山涉水气不喘,到如今一身的伤病。
对了,咱曾经还是长跑健将来的,进过学队,拿过十公里越野的全校第二。当然了,那时是小学五年级。
这五年,老苍得感谢很多人。
大宋最早的管理陈志扬,那家伙是最好的运营,可惜没影儿了。
大宋第一个盟主,提斛笑三生。
大宋第一个白银盟,葡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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