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在到达燕京机场之后，便被国安的车接走了，而陆建勋则乘坐总参的军牌车离开机场。

“你要找赵楠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这样往小了说叫道德败坏，往大了说叫破坏军婚。”

“呀呀个呸！”叶天呸了黄老邪一脸的唾沫，愤愤不平的骂道：“老杂毛心里阴暗就把别人想的那么猥琐，老子这次被人催眠差点着了道，我不得找赵楠给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么？”

“这个钟丽霞我倒是听说过，他的详细资料叶进忠和沈卫国那里都有，属于常年在香港地区重点监控的对象。这样，晚上咱们去叶进忠那吃饭，顺道跟卫国探讨一下这个事情。”

“你们两个老家伙出门那么久，不会是又憋着什么坏等着我呢吧？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可告诉你，老子新年哪也不去，就跟小胖他们玩，别指望着正月还让老子出工。”

听到叶天的话，玄玄子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捂着肚子指着黄老戏笑着说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不信，你看看是不是我说的对？”

“你俩又拿我打赌了？”

“没有，中办宴请你们吃饭这件事，叶进忠那边都知道，钟丽霞去这件事情报部门也得到了情报。这件事沈卫国问过赵楠，赵楠十分肯定说以你当时反催眠和自己植入记忆的成绩，那个钟丽霞连催眠都不可能成功，就更不用说植入记忆这种高难度的活了。”黄老邪叹了一口气，十分幽怨的瞅着叶天继续说道：“玄玄子当时就说你回来肯定得利用这个当借口找赵楠，可惜老子一厢情愿的认定你出个国能被资产阶级感化变得纯洁，原来还他妈是一个样。”

听黄老邪这么一说，叶天立即凑过来腆着脸问道：“赵楠真有男朋友了？”

黄老邪斜着眼睛看了看叶天，犹豫了片刻才摇头说道：“她没有男朋友，但是你小子少打她主意。赵楠的心理学和催眠可是相当厉害的，你要是不想在高层方面失分，就尽量不要跟她接触。这种搞心理学的女人，谁也说不准她到底想的是什么。”

这种话中有话的话，叶天又岂能听不出来。叶天一把将黄老邪的脖子搂过来笑嘻嘻的说道：“你这个老家伙，有什么话就直接说，现在还学会说一半藏一半了？”

黄老邪十分不满的将叶天的手扒拉开，给了叶天一个大白眼。

“赵楠是负责培训你技能的培训官，若论国内催眠这块，赵楠是当之无愧的天纵之才。也正是出于这种考量，高层领导才拍板决定让赵楠负责对你的培训。但是赵楠本身的政治立场就有些模糊，她曾经在英国和美国留学，学习过西方心理学和现代心理学。在英国牛津和美国斯坦福获得心理学和社会心理学双料博士之前，她的导师是。。那个叫啥来的？”黄老邪吧嗒嘴想了半天，最后牛逼哄哄的的说道：“白皮猪的名字太他妈难记，反正就是挺牛逼个人物，据说西方整个近现代心理学架构都是那小子弄出来的。”

“所以上头就怀疑赵楠的政治倾向？这他妈哪跟哪啊？”

黄老邪摇摇头：“不是怀疑，赵楠在获得双料博士后之后，曾经消失了整整半年。总参方面的情报人员撒出去整整几百人，愣是没有她的下落。后来她回国接受政审时说出了车祸，在美国威斯康星州乡下农场被一对老夫妻给救了。”

“你的意思是说赵楠隐瞒了事情真相？”

黄老邪摇摇头又点点头：“隐瞒事情真相是一定的，当时叶进忠身体抱病，总参方面住持工作的是庞万山。赵楠要么就是为美国人秘密工作了一段时间，要么就是为庞万山工作了一段时间。叶进忠复出之后，下面的分析员甚至认为是赵楠在中间牵线搭桥，让庞万山跟美国方面联系上的。”

黄老邪的这些推理，都是建立在海量情报和各类理性分析上的。叶天当然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出现所谓主观猜测的情况，但是让他接受赵楠有变节倾向，叶天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赵楠回国之后，虽然是在部队服役，但是她的地位还是十分尴尬的。庞系为了掩人耳目，是绝对不会重用她的。叶进忠这边更不用说了，所以赵楠培训你这件事，是经过高层开会拍板决定的。”

“就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查？”

黄老邪摇摇头：“国家力量要想办这种小事，哪有可能露出一点破绽？就像你的身世一样，如果国家真想要滴水不漏的话，你们那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能彻底搬走然后消失。”

叶进忠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一脸疲惫的做着一辆民牌车从办公室出来。总参作为必争之地，内部斗争已经越来越明朗和白热化。庞万山住持情报工作多年，对总参各部门的控制力十分强悍。即便是叶进忠本身强势，也没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取得巨大的胜利。

黄老邪订的饭店是燕京北四环胡同里的一家小门店，老板见玄玄子和黄老邪走进来，连忙擦擦手走过来一鞠到底。叶天的师兄唐杰义有一个会诊，所以来的晚了一些，四十多岁的老板看到唐杰义走进来，立刻跪下来磕起了头。

“这小子也是机缘巧合。”黄老邪看叶天一脸惊讶的望着坦然站在那接受磕头的唐杰义小声对叶天说道：“世代御厨，专门给皇帝做蟹黄包的镇江方家。我们都好吃这一口，这小子儿子得了一种怪病，走遍了全国都不好使，后来唐杰义出手给治好了。世代独苗单传，唐杰义要是不接受磕头礼节，这小子就跪着不起来。”

“然后你们就以这个借口每次都来白吃白喝？真够卑鄙的。”叶天看唐杰义坦然接受了老板三个响头之后，才出手将他扶起来，忍不住出言嘲讽道：“换做是我的话，你们这些天天白吃白喝的人，给你们包的包子里至少得有我一半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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