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几近通宵作乐,比知那对新婚夫妇,清溪园里的两人明显默契与享受了许多。
终于赶开那满身湿汗的永不知足的人,歇息不久后,扶萱除了腰腿酸软外,精神也比扶炫屋中的新妇抖擞不少。
翌日清晨,秋日的晨间凉气袭人,早起的鸟儿在清溪园挂满红果的石榴树上叽叽喳喳。
玄衣郎君带着畅快的心情神不知鬼不觉地翻离了院墙,扶萱穿戴完毕,去主院朝一家主母嘉阳长公主请安,而主要目的,乃是去欢迎自己的新堂嫂过门。
被人期待的新妇自幼在规矩甚严的世家长大,异常懂体统与规矩,纵使嘉阳长公主早派人前来传过话,奉茶时辰是在午间,她仍旧精准地按照在沈家时被教导的那样,辰时不到就起了身。
这点习惯倒是同素来喜欢早起练武的扶炫不谋而合。
不过今日敬茶需得他共同在场,是以,扶炫也就并未提剑出门,反而坐在桌边,自以为好脾气地等着新婚妻子穿戴。
毕竟,饶是心高气傲的他不愿承认,自个是实实在在地被那点俗气的欲望支配,也清清楚楚地明白,昨夜他血液叫嚣时,抱着将这事揣摩明白的心态,确实失控了“些许”。
待他品呷几番其中乐趣,大发慈悲地饶过了人,上药时,那惨兮兮的罅隙入目,他也不禁唏嘘,且暗自决定,往后还是得收一收力道为好。
沈云婉当下浑身似被巨石碾过一轮一般无二,从手至腿,堪堪无一处不酸疼。她从床上下来,小脚落地时不由自主地呼痛“撕”了声,细眉同时也紧紧蹙起。
想及昨夜二人混在一起的丝缕悱恻的声音,还有他的粗沉气息之间的那些个覆去翻来,甚至还有奇特不已的要求,沈云婉疼痛之时,忆起后段的丝丝入扣的酥骨销神,脸上也不免羞地滚烫起来。
扶炫听闻身后的声响,放下茶盏,端着架子地甩着长腿走近沈云婉,欲盖弥彰地问:“还疼?”
不待沈云婉回话,他又再度毫不避讳地开口:“可还要抹些药?”
沈云婉冷不丁听着这两句话,更是羞地两只脚的脚趾紧紧蜷缩起。夜里她整个人浑浑噩噩地,闭眼任他行动就罢了,哪有这青天白日时,脑中清清明明,还、还再度由他抹药的道理?
沈云婉垂眸低声:“不,不用了,不碍事的,夫君。”
听得这声呼唤,再看她领口处的斑斑红痕,扶炫没甚骨气地又热了眼,他撇开目光,佯装淡定地:“哦,那你洗漱罢。”
沈云婉未多磨蹭下去,待婢女们进门伺候梳妆后,同扶炫一同出了院门。
扶萱与他二人前后脚到达嘉阳长公主的院子,在他们身后,眼见着沈云婉迈着别扭的步子,而扶炫走在沈云婉前头,雄赳赳地昂着头,脚步速度迈地丝毫不慢,使得后方的沈云婉急走几步,又跟着小跑几步,再后的步子就愈加别扭,扶萱冲二人高喊一声:“扶炫,云婉!”
扶炫与沈云婉的脚步定住,回头看她。
“萱萱。”
见是早就交好的扶萱,沈云婉微笑开口招呼。因扶萱的到来,她心中初见扶家人的紧张缓和了不少。
而扶炫却是朝近前的扶萱眯了眯眸子,阴阳怪气地道:“怎的我堂堂一个南郡公的婚宴,还留不住你人?”
这意思大概就是在问她,昨夜他的婚宴她去了哪。
扶萱无辜地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道:“昨夜喝多了酒嘛,头疼,就先回屋里歇息了。”
扶炫冷冷一笑。
瞧瞧她这拙劣不堪的借口,这怕是忘了,她偷了他的阴阳壶的事儿了罢!他昨夜就没见到她人,也没见到那位扶家准女婿,他还能不知二人是厮混到一起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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