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萱回建康城后,他们见她气色转好,只当她真的去端王的汤池山庄游玩了一圈,并不知道,真正重要的证据,还需得在这建康城里继续寻下去。
在他们面前,扶萱不过是装地若无其事,装成从伯父故去的阴霾中走出来了而已。
哪会真有心思去与男郎相看?
她巴不得所有时间全用在查案上。
听得她果断拒绝,嘉阳长公主叹了一声,“你的顾虑,我们岂能不知?但是所谓患难见真情,正是这个时候,才看得出来哪家是对咱们扶家有情有义的。不是让你现下就决定,更不是让你当下嫁人,一切自然是待你阿父冤屈洗刷了,回家后,再由他最终决定。不过是,别人家现下递来了善意,我们好歹也得接一接,对么?你全当陪我一起去,成不?”
话已至此,再想及伯母终于肯出门参宴,扶萱自然就未再拒绝。
走个过场而已,反正她现下最会演戏。
说来也巧,扶萱这参的第一个宴,恰恰就是张家的。
于她而言,能见到张瑶,她可是求之不得,毕竟从豫州回来后,她一直没寻到机会见她。
因心有期待,故而,难得的,在张府门外从自个的马车出来时,扶萱面上颇有些喜笑颜开。
然,这份开怀,在走了两步后,听得两个字灌耳之时,突地僵在了脸上
“萱萱。”
张家庭院假山后,扶萱压低了声音,不满道:“谢公子,我已经讲过了,莫唤地这般熟络。”
再得了女郎嫌的谢湛面色一僵。
万没料到,时隔小半月,再相见,扶萱对他的脸色一点没好转。
他咬了咬后槽牙,一言不发,上下打量了一番今日的扶萱。
一身十分简单的素白衫,上身只在腰上、袖口处绣了几个紫色小花,裙摆上,几枝微斜枝巅,绿叶拱托,盛放着紫花的绣球。
面上虽未傅粉施朱,好歹,头上簪了翠玉发簪,小耳垂上挂了两线翠玉耳铛。
素雅,别具风情。
谢湛又看了看自己的绣翠竹袍摆,看着看着,低落下去的心情好转,嘴角微微勾了勾。
扶萱只觉莫名其妙。
从相见到此刻,这个贵公子便看着她一言不发,即使她压低了声音,那责备语气她也是没收的。
他竟然会……无动于衷?
对方半天不言,扶萱到底是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可有听到?”
话问出口,扶萱只觉自己在与三岁小儿交谈似的。说一遍没应声,还得问第二次,说不准,还得问第三次。
“嗯。”半晌后,谢湛才答。
又冷冷清清地道:“唤习惯了。怕是改不了了。”
他面色和语气平静地,像说着吃饭喝茶这般平淡的小事,扶萱不禁一滞,面容顿了半晌。
是撞鬼了么?贵公子还能如此厚颜?
改不了,便由他,总归当众他也不会这般唤她。
扶萱失了兴致,不屑于与他再谈。
眼见着扶萱欲走,谢湛突地开口:“扶尚书的案子有进展。”
退亲后,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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