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琇大脑如电脑一般运转,首先和门有关,然后和人有关,李琇心念一动,难道是闪字?
他提笔要写,又停住了,不对!人不是站在门内,而是顶在头上。
应该是另一种寓意,门不一定代表门,可能代表的是家。
李琇立刻意识到,应该宝盖头。
难道就是家字,屋子里有头猪,但这个人不像二师兄啊!
安字,也不对,换成宫女顶门还差不多。
宫字也不对。
李琇脑海里在迅速过虑各种宝盖头的字,射覆字谜一般多用俗体字,类似后世的简体字,主要是方便底层百姓。
李琇脑海里忽然闪过三个字:一个宦,一个宁,一个字。
字首先排除,学生才更贴切。
那么宦和宁,是哪一个呢?
鼓声马上就要停止,李琇狠狠拍一下脑门,提笔写下了宦字。
在鼓声停止的那一瞬间,他也扔下了笔。
太紧张了,李琇后背都湿透了。
李璀无语地望着李琇,这混蛋又是在最后一刻写出来。
张九龄取出陶盆下的答案,又看了看两人写的字,李璀写的是宁字,李琇写的是宦字。
他点点头道:“你们思路的方向是对的,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这题没有答案。”
张九龄展开答案,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这叫无底字题,你们阐述理由,由我来判断你们谁能胜出,你们谁先说?”
“我先写完,当然是我先说!”
李璀当仁不让地抢过风头,“表演者只是一个从事,并非大臣,写宦肯定不对,宁下面是丁,丁者,成年男子也,当然是宁字正确。”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李琇。
张九龄又问李琇,“刚才他说得也有道理,表演者只是一个从事,并非大臣,那你是怎么想的?”
李琇不慌不忙道:“其实我想到了三个字,宦、宁、字,但我认为最合适最贴切还是宦字。”
“他并不是大臣,为什么贴切?”
李琇淡淡道:“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张九龄捋须缓缓道:“你们二人说得都有道理,但正确答案只有一个,我认为宁者虽然也不错,但宦字显然更有深度,所以我判定这个射覆宦字猜中了。”
李琇一拳砸在桌上,自己胜了,淘汰了李璀。
李璀面如死灰,他忽然跳起来大喊,“不公平,我是才正确答案,父亲,张相国在打压孩儿,父亲,你要给孩儿做主啊!”
现场一片哗然,居然有人输不起,还怪裁判不公。
所有人眼光都望向李成器,李成器可是以护短出名的,他会不会偏向自己儿子,要求重新裁判?
武惠妃低声对李隆基道:“陛下,摄政王会不会提出集体裁决?”
所谓集体裁决就是由五个相国一起仲裁,各投一票,票高者胜出。
如果真选择了集体裁决,那么一定是李璀胜出。
李隆基点点头,“按照皇兄的护短性格,很有这个可能!”
虽然这样说,但李隆基并不打算帮助自己儿子,他心思根本不在宗室子弟的赌斗上,在他看来,为这种小儿之斗出面庇护,有损身份,摄政王想撕下脸皮帮儿子,那就随他去。
李隆基的全部心思都在明天的射覆赌斗上,那才是关系到他自身命运的赌斗。
李成器转动着眼珠,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牛仙童忍不住提醒道:“九郎若输了,可是要被淘汰啊!尊上,李琇已被贬为庶民,取消他的资格吧!九郎就赢了。”
李成器忽然不耐烦起来,“一个屁大点赌斗,还要我来破坏规则,让天下人耻笑我吗?输了就输了!”
牛仙童快哭了,尊上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他以前眼里可是揉不得半点砂子啊!
李成器派人将李璀大骂一通,宣布接受张九龄的仲裁。
仲裁出来,李琇胜,李璀被淘汰。
李璀伏地大哭,不肯离去,被几名宦官硬架了出去。
这一战尽管不是决赛,但李琇却感到无比的酣畅淋漓。
十个组决出了八人,第五组和第八组全部被淘汰,没有人胜出。
最后决赛时刻终于到来。
最后的决赛很难,只有一题决胜负,时间是一炷长香,十分钟。
第一个交卷且答对者赢。
一脸疲倦的李隆基终于有点兴趣了,对周围儿子和嫔妃们笑道:“大家可以押注,最高不超过五十贯,看看谁能获胜。”
高力士收集众人的押注纸条,他自己也写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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