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郭嘉之后,曹铭凝视天际良久,淡金色的光如水泄般洒在营帐上,乍起的风儿拂过幡旗,大战将起,必定是一场风云际会。曹铭快步走到营帐中,伏在案台上,匆匆写下一封手书,唤来一名重甲士兵,让重甲士兵将手书贴身保管,吩咐他到约定的地点,将手书交给蒲凯,成败如何不论,但一定要全身而退!
翌日,一抹晨曦唤醒沉睡的大地,那名负责到徐州送信的重甲,终于赶到曹操的大营,将密函呈交给曹操。曹操打开密函细细阅读,脸色阴晴不定。
“泰安,一定要替吾守好兖州!”曹操将密函扔到炭火中烧掉,双目一抬,冷峻地说道:“传令下去,令诸位将军整兵出战,今日务必要拿下彭城!”
“喏!”传令兵领命前去!
“主公有令,诸部准备攻城!”传令兵拿着令旗,驾马在营盘中策奔,传达曹操的命令。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听到起兵号角,蓄势已久的曹营诸将摩拳擦掌,将本部人马集结完毕后,皆手按佩刀,提着兜鍪,飞也似的奔向点将台。
“子廉,这次你可不要跟我抢先锋之位!”乐进抖了抖镔铁长矛,空气中发阵阵破空声!
曹洪眼睛一眯,闷声道:“文谦,不是我要和你抢,而是这先锋之位必然属于我!”
乐进为人勇烈每战必先登,而曹洪虽然为人精明,但他是搏命之徒悍不畏死,那肯将先锋之位让出去,眼瞅着两人要动手决一个胜负!
“主公!”李典眼尖瞧见曹操之后,声如奔雷般,避免了一场大战的发生!
曹操身穿玄色铠甲,马背上悬挂着两柄短槊,胯下那匹黑色骏马,“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马儿轻跳上一座矮木台,曹操面色严峻,细目扫过底下的一众悍将,随之展颜一笑!
“将士们,你们皆是沙场宿将,能够与你们并肩作战,是我曹操的荣耀!今有糜芳据城不降,该当如何!”曹操横槊立马,阳光垂落在衣甲上,将他映照的如同天神。
“勇往直前,战,战,战!”众将齐声喝道!
“李典听令,命你领五千步卒,攻打西门!”曹操肃然道。
“末将领命!”李典出列,单膝跪地,虎目中燃着熊熊战意!
“乐进听令,命你领五千步卒,攻打南门!”
“末将领命!”乐进拖着长矛,神色凛然的从曹洪身边经过,斜眼瞅了曹洪一眼,这先登之名必属于我乐文谦!
曹洪神色焦急,眼巴巴的盯着曹操,也许是他的凝视有了效果,曹操朗声道:“曹洪为先锋,随吾攻打东门!”
曹洪咧嘴大笑,拍马赶上乐进,两人心中都憋着一股气,要争破城首功!
“其余诸将,随我进军彭城!”
“喏!”
沙场之上,尘烟滚滚,一万兵卒停驻在彭城五里开外,旌旗蔽日无天光,刀戟如林战四方!彭城上的守军皆是普通事物,见到铁血曹军,吓得肝胆生寒,不知这城守得有何意义,几欲后退逃下城墙,但督战官的大刀,就等着胆怯弱兵呢!
在曹操的命令下,一万步卒列阵缓行,每行十丈便发出一声爆喝,惊的彭城守军胆战心惊,竟然有人腿脚发软的,从城墙上退下来!
城门楼中糜芳铁甲在身,拄着长剑,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厉声道:“传令下去,扰乱军心者,斩!妄言撤退者,斩!”
“喏!”丹阳精兵的统领,手提一把碎纹钢刀,领着一百丹阳精兵在城墙上巡察,斩杀了十余名妄图逃跑的守卒,这才稳定军心,余众皆强打精神,杵在城墙上!
城外北风猎猎,步步为营的曹军战意滔天,城墙上的守军严阵以待,两军之间的空白地带,激起一阵阵烟尘,只待主将一声令下,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按照军师戏志才的攻城方略,曹军的兵阵裂开,推出二十架床弩,百名床弩兵皆是身强力壮的汉子,撸起袖子,扛起床弩往前行进百步,曹军的床弩是将三张弓安装在床架上,以绞动其后部的轮轴张弓装箭,待机发射。
“床弩准备攻击!”吕虔面色淡如金纸,粗眉锁在一起,抬手下令道,“再向前推进十步!”
二十架床弩,齐整整的往前压了十步,多弓床弩,需要多人绞轴,众人合力推动绞车,将弩弦张开,挂在机牙上,把粗如儿臂般的巨型弩箭,装填到机槽中,手持重锤的攻者已经做好攻击准备,只待吕虔下达攻击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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