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你是想?”徐盛思索片刻道,“鄄城有荀先生把守,定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你是想让我们去守范县,东阿?”
曹铭点点头道:“不错,我准备让子修去范县做守将。”
“那东阿呢?”徐盛追问道。
“昨日我得到荀先生的传信,东阿那边,有荀公达把守!”
“荀公达?”曹昂激动地说道,“可是那欲刺杀董卓的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
“没错,便是他!”曹铭嘴角挑起一抹笑道,“子修平日里没少下功夫啊,认识的人倒不少!”
“东阿有荀公达在,断然不会有失,可是我能守住范县吗?”曹昂有些低落,虽说少年当意气风发,但这打仗毕竟不是过家家,事关重大,主将的决策稍有失误,兵卒们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曹铭上前一步拍拍曹昂的肩膀道:“子修不要妄自菲薄,你能做好的,而且范县离鄄城不愿,有荀先生、有元让兄,你遇到困难,便去求助他们。”
曹昂抬头,刚好看到曹铭期待的目光,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豪气,朗声道:“我定会守住范县,不负小叔叔的信任。”
曹铭粲然一笑道:“现在,咱们去会会这几位曲长。”
三人翻身上马,纵马疾驰来到外城的大营中,甫一见到守营卫兵们懒散的样子,三人的脸色阴沉起来。
这些卫兵们似乎得到了命令,不管不问任由曹铭三人进入大营,兵卒们这个时间本应该是在操练,但是他们却懒洋洋的瘫坐在地上,或是闲聊、或是斗殴、或是赌钱,身不缚甲,手不执矛。
曹铭的脸色愈发地阴沉,他召来一名长脸兵卒,后者本来正在和人侃侃而谈,被曹铭打断已经颇为不满,因此说话带刺:“竖子,你唤我何事?有屁快放,老子忙的很!”
砰!曹昂一拳打在长脸兵卒的面门上,大喝一声道:“此乃昌邑城主将骑都尉曹铭,尔是何人部下,竟然敢冒犯主将!”
那长脸兵卒连忙磕头告饶道:“我是袁深曲长的部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都尉大人,还望都尉饶命!”
“哦!”曹铭冷漠地说道,“我问的是你的直属上级是谁,没问你的曲长是谁。”
“这...我是刘二屯长的属下,饶命啊,都尉大人!”长脸兵卒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几时说要你的性命了?”曹铭蹲下来,目光凌厉地看着兵卒,“还有你想诬陷别人,事先把词给背熟了,省的被人一眼看穿。”
长脸兵卒脸上渗出冷汗,声音颤抖道:“我...我...,我真是袁深曲长的下属!”
“辱骂主将,诬陷上级,你可知就凭这两条我便能斩了你!”曹铭声音极其冷漠。
“都尉大人,饶命啊!”长脸兵卒真的怕了,他们这一营的士兵都得到了蒙壮的命令,不用操演军阵,在大营中晒太阳便可,如果有一名少年过来纠问原因,便谎称是袁深的兵。
“还不快说,是受了谁的指使!”曹铭拔出佩剑压在长脸兵卒的脖颈上。
“是...是蒙曲长...”长脸兵卒战战兢兢地说道。
围观的兵卒们,皆是一脸愕然,他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颇为和善的少年,性格如此果断决绝,一下便看出蒙壮的谋划。
曹铭将剑尖指向众人,冷声道:“你们都很闲是吗?今天的军阵操演十遍!”
“谁是这一营的屯长?”徐盛问道。
“小的...小的便是。”长脸兵卒颤声道。
曹铭目光冰冷,轻描淡写地说道:“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带着你手下的兵,披挂整齐去操演军阵,否则我必将你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