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好,这群恶仆也有今天!”一名头发花白的老汉,激动的说道:“老天开眼,终于派人惩罚这些恶棍了。”
蒲元拖着锤子走到葛飞面前,厉声道:“你可以辱我,但是不能辱我主公!”蒲元高扬起手中的铁锤。
“蒲元,你敢!我大兄乃是昌邑城的东门守将。”葛飞倒坐到地上,仍然嚣张的喊道:“贱民,你敢得罪我们葛家,等我大兄来了之后,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大兄是东门守将?”曹铭诧异的说道:“没想到你身后还有一尊门将。”
葛飞以为曹铭害怕了,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的说道:“没错,等我大兄来了之后,将你们都抓进死牢,在那里你们会生不如死。”
曹铭扬眉看向众人道:“就算你大兄是东门守将,也得遵从律法吧,我们不过是斗殴,按律最多是罚刑,而且是你挑事在先,乡民可是都看到了。”
葛飞傲慢道:“我们葛家门庭尊贵,在你们这群贱民中,我们葛家就是王法。”
莫非这是一个山炮,专门坑家族的,曹铭摇头叹息道:“曹州牧特别重视法治,从事满宠为人刚正不阿,你大兄敢徇私枉法,混淆黑白?”
“哼,我葛家是曹府的座上宾,我与曹家的公子特别熟,满宠算个屁!”葛飞心想:反正你们这些贱民,也接触不到曹府、满宠,我想怎么说便怎么说。
听到此处,曹铭气急反笑道:“你认识的是曹家几公子?”
葛飞扬声道:“曹家四公子!”
“哦,四公子啊...”曹铭冷冷地说道:“曹玉已经离开了昌邑城,恐怕曹府的门槛不会再让你进。”
“你怎么敢直呼四公子的名讳!”葛飞道:“野小子,你真是胆大包天。”
“我便叫了,你能奈我何?”曹铭上前抓住葛飞的衣服道:“葛家的人好威风,骂我是野小子?”
“你...”葛飞扭头,看到一名身穿玄甲的男子,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挣脱开曹铭的手,跑过去哭诉道:“就是这个野小子,带头辱我们葛家,大兄将他抓起来,灭其满门!”葛飞又将手指指向曹铭。
这挎刀男子,便是葛飞的大兄葛辉,在满宠手下担任屯长,下辖五十名城门兵。
葛辉顺着葛飞的手指看去,脸色一变。
啪,啪!左右开弓,大力抽了葛飞两巴掌。
葛飞捂着脸叫道:“大兄,你打错人了,该打的是那野小子,快将他灭门。”
“住嘴!”葛辉喝道,一脚将葛飞踹翻在地。
葛辉按着腰刀,快步跑到曹铭面前,跪在地上说道:“五公子,我这混账弟弟,狗眼看人低,冲撞了您,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你认识我?”曹铭眉毛一竖道:“你起来吧,我只是白身,你贵为东门守将,没必要向我下跪。”
葛辉不敢起来,诚惶诚恐道:“五公子来昌邑城那天,我正在城门口当值,所以有幸一睹公子的风采。”
“原来如此,听那混账说,你跟曹玉很熟,还是曹府的座上宾?”
葛辉背上涌出一层冷汗,忙道:“没有的事,都是那混账在信口开河。”
这个门将也不是什么好鸟,蛇鼠一窝,曹铭声音很冷咧:“我看你弟弟说话,挺利索的,刚才还在叫嚷着要灭我曹家满门。”
这混账说的浑话,可是要害死我,葛辉战战兢兢道:“五公子,我现在便去,将那混账的嘴打烂!”
“葛将军此事不急,你就不问问事情的缘由?”曹铭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让葛辉望而生畏。
“一定是那混账在仗势欺人。”葛辉讨好道:“公子,可否到我府上一叙,我定让你满意。”葛辉打得好算盘,他认为曹铭少不更事,哄骗到葛府之后,给曹铭塞点金银珠宝、美人舞姬,便能堵住曹铭的嘴,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
“哦,那他仗的是谁的势?”曹铭深知如果没有葛飞的纵容,葛飞岂敢如此的飞扬跋扈,过错并不是一个人铸下的。
“这...”葛辉不敢再言语,他没想到曹铭居然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