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我便拨调一名铁匠于你。”曹操捻一下胡须道。
“多谢大兄。”曹铭谢道:“不过,大兄可否再拨给我两名木匠。”
曹操以为曹铭是在玩物丧志,严肃道:“泰安,莫要本末倒置,这些皆小道尔。”
“大兄放心,我并不是玩物丧志,而是心中有些想法,需要验证一下。”
“如此便好。”
与此同时,曹家宅院中,曹德三人聚集在一起,曹彬饮尽杯中美酒,抓起一块肉脯边嚼边道:“曹...孟德...欺人太甚!”
曹德皱眉道:“仲德,食不言,寝不语,将你嘴中的食物吞咽下去,再讲话。”
曹玉在一旁,不屑地说道:“区区一个县尉,便将我打发了,那曹子廉却是扬武中郎将,秩比一千石,而我的岁俸只有二百石,这是凭什么!”
“还有那个荀彧,看起来便是庸碌之辈,居然是甄城县令,排在大哥上面。”曹玉气急,将曹德的交待忘到九霄云外,又叫起了大哥。
“叔德,和你说过多少次,在兖州我们只有一个大哥,便是他曹孟德,我是你们的二哥。”曹德眉毛皱在一起,苍白的脸淡漠如冰。
“那怕啥,别人怕他曹孟德,我可不怕,他不是下达什么饮酒令了吗,我偏要饮酒。”曹玉吵吵嚷嚷的提起酒坛,便要向外走。
曹德示意曹彬将其拦下:“叔德你且不要闹事,不久后曹孟德便会带领大军,前往徐州讨伐陶谦,到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大...二哥,曹孟德出征,关我们什么事?”曹玉将酒坛掷在地上,酒浆洒了一地,浓郁的酒香在屋中蔓延开来。
曹彬也放下手中的肉脯,将油腻的双手随便擦了擦,好奇的看着曹德。
曹德看着两个兄弟,无奈地摇摇头,心想:你们两个要是有曹铭一半精明,我也不至于这么累了,话说,曹铭怎么就突然开窍了呢。
“今日,我偶遇东郡郡丞陈宫,与之相谈甚欢,他对曹孟德颇有微词,言语间似乎有意拜我为主公。”
“一介书生而已,有什么用?”曹玉满不在乎地说道。
曹德解释道:“陈宫在夏侯惇手下担任郡丞,掌兵马之权,比那个荀彧要强上许多。”
“兵马?如果有了兵马,趁着曹孟德出征,我们便可以夺取兖州,到时二哥作兖州牧,我和三哥搞个太守当当。”曹玉拍掌叫好道。
“当真是妙,等曹孟德归来,看他敢不敢嚣张,不就是早出生一会吗,凭什么家族的势力都要倾向于他。”曹彬恨声道。
昌邑城某一处宅院中,两个青衣文士相对而坐,案台上摆着一局棋。
“公台,你眉头不展,可是有心事?”面色黝黑,胡须不整的人说道。
“子端,我今日遇到一人,甚是有趣,乃是那曹阿瞒之弟,与之交谈片刻,发现他对曹阿瞒颇为不满,可以当成一枚暗子,对我们的大事或许有帮助。”陈宫手中捏着的那枚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王楷抱怨道:“跟你下棋从来没有赢过,公台就不能放一次水吗?”
“下棋放一次水,不过是一局输赢,但是人生哪有放水的机会,如果当时没有引曹阿瞒进兖州,边让也不会死,是我害死了文礼呀!”陈宫痛极捂着心口,久久不能发出声音。
王楷厉声道:“公台不必过于自责,都怪那曹阿瞒听信小人之言,杀死文礼,我们定报此仇。”王楷与边让没有什么交情,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职位不满,想要将兖州搞乱,谋得一方太守当当。
“没错,我们必报此仇,我能让曹阿瞒入主兖州,便能让他失去兖州!”陈宫整理一下仪容,怒气冲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