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那卢俊义,手上功夫实在厉害,河北田虎手下第一猛将卞祥与其交手,也讨不得半点便宜。
何况边上还有浪子燕青的“辅助”,每每对上其阵,皆是险象环生。
为了避开与这等猛人的正面交锋,张青特意安排的花荣与张清,依着高超的箭术,缠着那卢俊义就成。
那花荣与张清也不是普通箭术,卢俊义虽本事强悍,也绕不开这二人。就是燕青,短箭是强,也比不上花荣百步穿杨的本事。
卢俊义打的憋屈不已,他心里是存着一股气的。
梁山污自己有反意,他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早想着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可偏偏梁山那伙贼人就不接招,使自己一口心火难抒,叫人苦闷。
甚至忍不住就朝着花荣高呼:“贼人!有本事来与我好好比划比划,只会暗施冷箭,算甚好汉!”
花荣对这卢俊义的高呼没半点反应。
只顾着瞄着那卢俊义,叫其施展不开身手。
就这打到了鸣金收兵,卢俊义也不得半点功劳,眼看旁人都杀红了眼,实感自己被针对。
如此回了营寨里,怀着憋闷的心思,倒是没觉着点滴气氛的不对劲。
还是边上燕青心思灵活,尤见几个副将也不见了人影,直暗道奇怪。
却与卢俊义道:“员外,这征战回来,却只见我部归来,其余大将不见人影,可是出了事?”
可惜卢俊义眼下满脑袋都是对付花荣那弓箭功夫,好似没有听得燕青话,直自顾自的问起道:“小乙,若是叫你专心对付花荣,可是能行?”
眼看卢俊义一点没把自己说的话当回事,燕青这是当真急眼了。
压着声道:“员外!你瞧原先营寨里,还有人说说梁山那反诗写的糙,这几日来,却没半点声响。”
“反是几个将军都避开咱们,眼下收兵归来亦不见人,只怕事情有变。”
卢俊义见燕青如此坚持,终于把话给听进去的。
微微皱眉而应:“闲话说的了,到底无趣,自是不再多论。”
“至于其余诸将,皆自有事务,操练所部兵马,没个时间往来,岂不正常事?”
哎!
员外就是把人都想的太好!
燕青到底是出身底层一些,对这些细微的变化都颇有感受。
只是如今又在军营里,就算察觉有异,只怕也如昔年那关胜一般,无处可走啊!
正是如此感叹的当口,却见种师道疾步而来。
燕青见得当即心里咯噔一声,直心里暗叫不好,反是卢俊义个实诚人,还上前要拜。
却见种师道难得有个焦急神情,拉着卢俊义道:“京里来了消息,你家中存有反诗,正是眼下流传的那首。”
“后续必有人要拿你,你速速往西面去,带着此信,去寻我兄弟。”
种师道说着,看着卢俊义目瞪口呆模样,即知此事其还浑然不知。
只是眼下不急解释太多,只紧着道:“此事必是梁山使计,你先暂避,待水落石出时候再归。”
又怕那卢俊义死脑筋不应,更是警告道:“关胜之例就在眼前,你切莫天真自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