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位子是空出来了,然扈成这类的有心人也不可操之过急。
不若急切送上门,心思显得太直白,也不妥当。
然虽说不得太急切,扈成总之是不打算应下其他姻缘了。
这扈三娘虽是到了出嫁的年纪,一时半会的却也嫁不出去了。
张青府里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终归还算家里事情,对大局影响甚微。
而随着关胜事情告一段落,朝廷里头却没传出多少风浪。
至于为何,却还得说说是那王黼的功劳。
要说这王黼,除了敛财手段以外,这最最擅长一事,还有欺上瞒下的本事。
当年睦州方腊刚刚起义,王黼粉饰太平,不报给宋徽宗。至使起义军力量扩大,到了如今攻破了六郡,一发不可收拾。
想想此等大事都可欺瞒,又何必说的关胜一事。
虽说天子脚下,但这王黼也有的是法子可做。
就说这些劫狱动手的,不就已然给王黼寻了个路子?
范直隐带着祝家兄弟离去,死的就是关胜与其党羽!
反正天子也不可能亲自监斩,草草了事,就算作罢。
至于说有些传闻,说范直隐与关胜皆是被梁山所救,那这事情就更不用给天子晓得了。
“还是自己一个人承受就是。”
是以有了王黼给梁山打的掩饰,却叫朝廷里头没起半点波澜,更没让赵佶盛怒之下直直盯着梁山,成为个靶子。
说实在的,眼下也就淮西的王庆稍微不起眼一点,方腊与梁山,那基本都在一个水平线上。
相对来说,这梁山离着汴京稍微近些,对赵佶的压迫感更大。而江南那头,却掌握着大宋的粮仓钱仓,不平那,赵佶的万岁山始终搞不起来,也叫人心急。
是以眼下是张叔夜在北,童贯在南。赵佶两边都要平,两边都不想放。
“北面的情况如何,那张叔夜知晓关胜被救出,该也又要动了吧?”
青州张青的府邸,也在被逐步改造之中,虽说住的地方张青是不咋在乎,可态度还得要有。
如今梁山众人可说是皆盼着张青称王,修葺府邸,自是第一步。
而这会张青与众人议事的地方,眼下模样已然不能单说府,却也可说是个殿内了。
门面嘛,先得支棱起来!
而眼下这殿内,张青正襟危坐与高位之上,下头左侧立着吴用、朱武、范直隐、汪思温、赵明诚、程万里。
右侧立着林冲、花荣、鲁智深、秦明、关胜、卞祥。
也多少能算是文武齐整,乍看上去也像是一回事了。
听得张青所问,吴用当即上前应道:“呼延将军来信,几日前张叔夜已拔寨起兵,过了威胜州,正往壶关里来杀。”
张青听得微微点头,心知前头关胜一事纯粹是两方默契。
张叔夜忠君爱国,最后为国捐躯,眼下该来的,还是得来。
却听张青道:“呼延将军把手壶关,那张叔夜必不容易打破,只是我等也不可坐以待毙,还当思量如何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