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能有机会重新证明自己,卞祥等人迸发出了强大的战意,各个当先士卒,冲杀辽人。
账下兵卒也纷纷被打鸡血一般,跟随各自将军,不惜自己性命,只为这一口气的。
战争!
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
两方瞪着鲜红的眼睛,张着狰狞的神情,手中操持着兵刃,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敌!
随后就是癫狂。
在战鼓四起,狼烟滚滚之中,在战斗一线的兵卒们根本顾不得四周。
只顾得在顷刻的交手之间,把对面那人给捅个窟窿!
耳边那战马的嘶鸣,连绵的杀伐声,更叫在其中的兵卒,只有一个你死我活的心思。
整个战场上,那是人仰马翻,炮火连天。
各自的战斗,却是殊死搏斗,片甲不留。
将陵县在片刻之间,已是血流成河,战场惨烈不已!
死亡在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怒吼与悲鸣谱写出了战场上的歌声。
“这特娘的是宋人的禁军不成?”
远处,那耶律得重是越看越心惊。
梁山的将军们,他晓得很厉害,几人的本事,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不仅将士能战,这下头的士兵,也是相当能打!
尤其是听闻这些人原本还是田虎下头的人,耶律得重心思就更复杂了。
“有这干精兵强将,那田虎到底是怎么输的?”
“还是说,那梁山的本部兵马比之更甚,这才被杀败?”
一时之间,这耶律得重倒是把梁山人想的越发厉害了。
而要说这心态最为崩溃的,当然不能说是辽人,而是那如今寄人篱下,苟且偷生的田虎啊!
没这么办事的!
那打梁山的时候,你们说降就降,各个不出力,皆是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之辈!
如今倒好,各个舍身忘命的,却是何意?
我田虎,哪点不比张青?
田虎想不通,更是心中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冲!
再受不住,直与那耶律得重道:“狼主,这些叛贼在前,我实难安,只求一支军马,叫我亲自领去,亲自手刃这些叛贼!”
以田虎这身份到辽人这去,当然是不可能能单独带军的。
事实上,这引异族来杀自己同胞,叫耶律得重心里也着实看不起这田虎。
只是好歹有些用处,这才留在自己身边。
说是个军师,却也只是明面上给其点面子好看罢了。
而今这田虎有此要求,那田虎哪能相应?
眼睛稍瞥了眼那田虎,便是有些恼怒道:“有我狼子出征,可还要担心什么?”
“你就在此见我军如何胜的就是!”
田虎被怼一句,更清晰见了那耶律得重那神情,知道其对自己的不耐烦,心头要说不恨,那也说不过去。
只是自己已无路可走,就算被嫌弃,也只能憋屈在心中,最多就思量个日后报仇。
说到底,自我安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