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青来说,外头出现的传闻,也早在在其意料之中。
张叔夜是不错,问题是在他头上压着人更多。一人的力量,又怎么与朝廷抗衡。
只是千算万算也没算的,这问题能出现的如此之快。
就他原本想来,那怎么也得是等上几个月才会出现的变故,却不想,这大战还未开始,却已经是流言蜚语四起。
一直担忧此事的花荣,却忍不住又来寻的张青,一表担忧。
而也不知这花荣如何想的,表忧就来表吧,却还带上了他那小妹。
就好像带个妹子,能更有说服力一般似的。
“哥哥,前头不管怎说,那宋军也来了信件,好歹也能信上一回。”
“如今这传言四起,定不是空穴来风,我看还是分出一队人马,归了壶关里头,防着那宋军才好。”
花荣跟着张青的年岁,也当真是不短了。两人那情感,大概也就比鲁智深和林冲稍微差些,却也算是贴心之人。
这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往。
张青也知道,这花荣三番五次来劝,真切是一片忠心。
张青曾经在前世里学过这么一个领导方式,就说对于不同下属,对待方式,需要完全不同。
对于犯了错的心腹,可以在公开场合批判他,却要在私下里进行补偿。
对于一般的干将,则要以勉励,鼓励为主,在私下时候,再进行劝道。
而对其他一般人,当其犯错时候,竟然不找他麻烦,可以批判其直系上属。
至于缘由,前世里的愣头青太多,谁知道会不会激发到那敏感的心,直接叫自己下不来台。
甚至于出现什么“解决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生死”,这么一种极端的做法。
而对于半个心腹,又是妥妥一大将的花荣,张青也是“细心”照顾其情绪。
为表亲近,却见张青也先开口,反直把这花荣拉着身边坐下再言道:“花荣兄弟啊,非我不知外势如何,只是此一战,事关我梁山能否应天道正统,天赐良机,岂能不奋命一搏?”
这话花荣还真第一次听的。
只是虽是初次听闻,依着花荣道行,也当即给听明白了。
尤其是应天道正统之说,这话一出,却叫人明白的透透。
虽然梁山自己总说是替天行道,然放在外头看,那就是反贼。
朝廷里这么瞅,民间也这么看的。
大宋王朝一百五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到底,也早传了几代人了。
父亲是大宋人,爷爷是大宋人,祖宗都是大宋人。对于大宋的感情,自不消多言。
就算这年头日子不大好过,也知道朝里奸臣当道,然普通人心里头,顶多想的就是杀奸臣,讨奸妄。
受过苦痛更多一些的,说不定也想叫老赵家换个皇帝。
比如期待天子忽然暴毙,太子能早点上位之类的。
当然了,现在的老百姓们也不知道那太子甚至还不如这赵佶的。
花荣略微消化了一番,心头更是仔细盘算,知道此事重大,也不敢再乱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