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当真是最好的遮蔽物。
隐藏了田虎的军马,当然也能隐藏了梁山的军马。
此刻,站在壶关不远处的山坡上,鲁智深听着身边李忠的话,却难得有些平静。
直冷静应道:“吴用那厮吴先生说的,关上有武松兄弟,就是来的再是个勇人,也不可轻易拿下。”
“关内还有花荣,张清兄弟,虽然这大晚上的有些影响,但黑暗中的箭支,飞石,才更叫人胆战心惊。”
“至于大帐之内,那更是不叫人担心。咱们大王的布置,又哪里能出差池?”
“咱们就在此安心等着漏网之鱼,听得先生安排就是。”
李忠看着鲁智深那平和神情,再瞅了瞅关内火光四起,厮杀声不断,更是敬佩这边上鲁大师了。
就是自己看的眼前的关内场面,怕是要忍不住的去帮忙啊!
哪里还能如此泰然自若,如此信心十足。
只是鲁智深如此做派,也叫李忠自然而然的稳住了心思。
暗自给自己鼓劲道:“眼下诸位弟兄都在壶关里死战,我却也不能放松。”
“若是当真有人来的自己面前,那拼死也得把人给留下的!”
不说外面鲁智深与李忠,死死盯着关内,关内此刻的气氛,倒是没有那么紧张。
尤其是田虎这边,见得这梁山军马不断哀嚎,似乎毫无准备,心下更是放松了些。
孙安一路上的关上,简直无人可挡,眼看就要控制住了整个关门,却忽见前头冒出一大队人马,领头个头陀,头穿人骨珠子,手拿戒刀,那是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在月色下,更是尤其的杀气腾腾,寻常人见了,就要被吓出几分胆怯来。
好在来的“屠龙手”孙安,也不是泛泛之辈,见敌将模样,就知不好对付。
却见其手持镔铁双剑,直呼道:“头陀,这壶关已经被我晋军所破,你那梁山大王更是痴迷女色,不知用兵。”
“识相的你就早日来降,免得与这梁山一同去死!”
这话虽然说的是不好听吧,但孙安觉得也算说的是真实的了。
就说眼下情形,梁山已然是难翻身,要不是看着这头陀好似有些能耐,自也不会与其说的这些。
只是
那头陀似乎一点也不领情。
只见其大骂一声“鸟贼人”,便是举着那刀来杀。
看那梁山贼寇执迷不悟,孙安也不愿多费口舌,直起双剑而应。
“屠龙手”孙安,本事非凡,在晋军里头,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那头陀虽然打扮的骇人,却也没人相信,当真与孙安斗上几招。
正是晋军各个都等着看那头陀如何人头落地,不想那人与自家将军打的是有来有回。
刀光剑影之间,竟然谁也奈何不得谁!
孙安自也有些吃惊,一招打开那头陀戒刀,终于开口来问道:“你这贼人,到底是甚来头?”
却见月光之下,那头陀一甩骨珠,目光不威自怒,一字一句而应。
“行者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