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站着历史的高度上,所提的战略,可比一个北地令人信服多了。
却有秦明道:“青州之地,我等甚为熟悉,若是去那,别的不敢说,这前锋大将,必叫我来当的。”
黄信亦接着道:“当是如此,以正我名!”
有人带头,就梁山上的这些汉子们,自是连连相应,皆不甘心落人与后。
一时情绪高涨,也不管下济南府还是去北地了,当然也冲散了宋江即来的兴奋。
却又有张青一锤定音道:“不论如何,梁山局限,不好久留,诸位不可因得胜一阵,而有轻慢之心。”
众人连忙称是,更是比往日规矩更多。
虽未定计,然话已至此,众人自是皆明张青之雄心壮志。
有些明白人,更是晓得,哥哥是哥哥,却也不仅仅是哥哥了。
各自散去之后,张青却陡然有感疲惫。
其实一直以来,张青始终在刻意维护山上的“兄弟”之情。
梁山靠的是什么?
靠的就是兄弟同心!
是以虽然军规甚严,然对梁山的任何人,都是一口一个兄弟。
然到今日,当梁山人的身份即将从单纯的山匪开始转变的时候,自也不能再延续“兄弟情深”的做法了。
“二娘,我今日所言,可会叫咱们这些弟兄心头起了他思?”
许是实在没人倾诉,张青倒是与自己最信任的孙二娘说起了心中的疑虑。
孙二娘是江湖人,行事作风,皆是江湖路数。
虽然多数时候,帮不上什么忙,然在江湖人的心里揣摩上,还是靠谱的。
也难得听张青来问自己,一手略是有些心疼的扶起张青脑袋往自己怀里靠,一边回应道:“官人实在想的太多了,若是寻常人说起,说不得会引个别人有他思。”
孙二娘说着,双手按上张青的头维穴,轻重合适的轻轻按着,接着道:“只是官人说的,却不能有半个他思的。”
不得不说,孙二娘的手法还是很好的。
张青又是心神的放松之下,都觉有些飘飘然了。
耳边却听那孙二娘直分析道:“若非不得已,谁愿当个山匪之人?今日官人表心中之志,反倒是叫不少人心中能定了。”
“何况不是别的,就说连战连胜的本事,也不得叫哪个敢胡乱思虑。”
张青听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孙二娘分析的倒对,自己早早定下方针与决断,也好叫有诏安心的人断了心思。
等那宋江再来,总不能反复横跳了。
张青这般想来,却没注意身后的手法一顿,半晌才重新扶住自己脑袋道:“官人,既然咱们这梁山不欲留,我却有个思量,不知该不该说的。”
张青奇道:“你我之间有甚不好说的,只说就是。”
“如此犹豫,倒不像二娘你了,当初在十字坡里说杀就杀的,才是二娘风采。”
孙二娘听得张青这鼓励话语,才算说道:“就妾身想来,这般离开梁山,实在觉得叫人可惜,不若留个人在,若是东伐不利,也好有个归途。”
张青听得有些觉着好笑。
这要是东行不利,唯有兵败生死,哪还能归梁山?
正要好生应了,忽的心头又灵光一闪,细细品味起这话语来。
留个在梁山的
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