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张青与晁盖可是大不同。
当年晁盖在山头,是真正的只在山头!
下去打仗,皆靠宋江指挥兵马,眼见自己被架空了终于忍不住下山,即嗝屁在了曾头市。
而今张青不仅是一手拉起了这梁山势力,更是大败了来讨的呼延灼。
三山之王,梁山之主,替天行道的名号更是响彻江湖。
人人都晓得这梁山是干什么的,就是宋江上山,也不当再能有架空之力。
何况其实张青也早有所感,就宋江这“位面之子”,哪有这么容易就死在江州?
果不其然,眼看就被其逃过此一劫!
心里有的这般信心与准备,张青也稳住心态,好声言道:“江州兄弟既要上我梁山,咱们自该欢迎了。”
“朱贵兄弟,曹正兄弟,你二人带所部人马向外接应,不可叫这帮好汉半路再出意外。”
朱贵与曹正当即领命而去,尤其是那朱贵,面上还带的不少骄傲神情。
显然是觉得此番有自己兄弟朱富参与,有些一荣俱荣之感。
而见二人离去,张青又是面色一正,与众人道:“诸位兄弟,咱们如今虽败了朝廷的一番大军,然朝廷必不能善罢甘休。”
“而收取降卒,广招人马之后,我梁山如今也有近乎两万人的军马。”
“再徒占山野之地,怕是不妥。”
“如今,咱们该思量思量,往何处下山了!”
张青这短短两句话,直就把前面一片欢腾的景象给弄安静了。
在坐的诸位,在张青素来的言语之中,已能见其强大的野心。
绝不是区区一个山匪之主,就能满足来的。
若是就当个山大王,就那替天行道四字,你就担待不起。
可到今日,当张青真正表露出要攻郡伐州的心思,众人也难免心思各有不同。
一时之间,倒是叫堂内无人来应。
半晌,还是鲁智深跨出一步,却一改昔日粗狂,反是极为认真的与众人说道:“往日里,咱们总说百官贪腐,民不聊生。天下不平,当替天行道。”
“今日哥哥有此大志,我鲁智深便是第一个生死相随!”
“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
“洒家还记得哥哥在孟州里与洒家的评价,今番当真有此机会,何能后退半步?”
“哥哥欲要如何去做,洒家皆靠这禅杖,与哥哥并肩而走!”
鲁智深这一番的慷慨激昂,说的倒是真心不错。可不见一个个的都是被调动起的情绪,面上情绪高涨。
然张青却有些哭笑不得。
当下自己是欲要叫大伙一同出个主意,又不是叫来表忠心的。
还是林冲思虑细腻的些,上前道:“既然山上难容如此多人,自是要下山。”
“只是虽说下山伐县,的确非是难事,然一旦伐取,如何应朝廷军马,却当深思熟虑。”
“何况济州又与开封府相邻不远,必为朝廷重视,若要行事,还当从长计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