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思,跟着梁山兵马一路来的自家庄前,那心里的复杂心思,当不用多说。
而一到庄子前头,见庄下大门紧闭,更是心急如焚。
生怕自己那父亲有些想不通的,要来个鱼死网破,拼死一搏。
还好自己担忧没的太久,等再靠近些的时候,扈成才清晰见得那庄门前还站了一人,正是自己的老父亲。
张青自然也是瞧见了那庄子前的老头,且见其模样,就大概知道这扈家庄该也不用自己动武了。
只是既然扈家要降,总该开门来伏,哪有闭门道理。
弄不明白,索性就是拍马而上,直也不客气的问道:“扈太公,你这一把老骨头,站在庄子前,莫不是欲要一人挡我梁山军马?”
那扈太公年岁不或许又因梁山众人气势实在太盛,此刻张青分明能见得其颤抖的双腿。
只是虽然心惊胆战,那老头还是强自镇定,缓缓开口来应道:“张大王,今日我自晓得,以我扈家,是定然敌不过你梁山。”
就是说这么一句话,似乎已经叫那老头花费了极大力气,此刻说着也在那喘息,叫人不明白到底要表达什么。
张青倒是也耐心,不怕这扈太公在拖延,只立在阵前呼道:“既然明知敌不过,为何闭庄来挡,莫不是还欲要送死不成?”
这话张青不过是随口的威胁之言,却叫扈家兄妹听得大急。
扈三娘嘴快,被俘在阵中,却也忍不住高呼道:“张青,你休伤我爹!”
只张青听得不为所动,反而见那扈太公不说话,隐隐催马上前,似是要动手一般。
靠在前头的扈成见个真切,再忍不住,不与张青求饶,反是对着爹来高呼。
“爹,那祝家庄都被破了,祝朝奉与他三个儿子都跑了,咱们莫要徒再逞强,害了我一庄性命。”
这话好似真起了作用,却见那扈太公是回神了一般,直呼道:“成儿,三娘,你们可都还好?”
说着也是终于跪地道:“大王,老朽愿是来降,只求莫伤了我这儿女性命。”
张青算是看明白了,这扈老太公一人立在这庄子前头,原来是要给自己那儿女求个活路。
早说啊!
这也省的自己当恶人了!
张青本来也不想无故杀人,他又不是当真当个土匪,见这老太公跪倒在地,一心为的儿女活命,也呼道:“扈太公,你把你那庄门打开了,若是诚心来降,我自会保你庄上安全。”
在后的扈成是见过祝家庄最后都活命下来的,知道张青说话还是有保证的。
就怕自己老爹还有辩,忙呼:“爹,就依着张大王所言吧!”
扈太公听了自己那儿女似乎安然无恙,早就没什么心思反抗。
当下转头就换人开庄门。
而随着这庄门打开,却见里头都是些颤颤巍巍,不知所措的庄里人,倒是没几个拿着兵刃的。
张青这才心中暗道:“看来这扈太公倒是当真没想着埋伏自己。”
于是安心下马,才与孔明孔亮这两个保镖一同上前,扶起还跪着的扈太公道:“老太公,别的咱不敢说,只你这庄上人的性命,因你这个决定,算是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