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老匹夫一上来便是拼命!!”夏侯渊见状,面色骤变,身后那诸犍凶兽相势霎是变得无比的清晰起来,竖毛咆哮,眼看那金扑至的瞬间,随着夏侯渊的大刀舞动,那诸犍凶兽相势更是匍匐扑起,迎向了那头金。
两者强大的招式霍然接触,但高低所分,却十分地干脆迅疾。只听哐当一声乍响,夏侯渊霎时连人带马地暴退而去。黄忠立即策马冲上,提刀一起,身后的金日又是展翼飞起,看似又要施出强大的招式。
“夏侯妙才,再来接我一招!!凤飞焰起!!”却见黄忠气势愈盛,刀起凤飞,陡然间宛若看见金色光焰卷席而来。夏侯渊虎目圆瞪,他有生之年,也不过几番见过这般可怕的光景。
“呀呀呀呀!!天杀的老匹夫休要小觑我呐!!!”夏侯渊咬牙切齿,愤声咆哮,突兀之际,浑身气势凶猛狂迸,霎时间犹如与其身后的那头诸犍凶兽融合起来,转即策马挺刀主动朝着黄忠杀奔过去。
兔起鹤落之际,黄忠眼睛猝也瞪大,正见一头诸犍凶兽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遂是奋力施展凤飞焰起这一招式,两人这一交战,这气势之凶盛庞大,可谓是惊天动地。两方人马各是看着,都不觉是心惊胆跳,各个死死地瞪眼盯着,唯恐看漏。
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两人霍地纷纷转马撤走,各回阵中。黄叙见黄忠回来,连忙策马迎上,几个将领也按耐不住,纵马迎去。
“爹爹!!这到底是何结果?莫非你被那夏侯妙才逼平了!?”黄叙快速赶到黄忠面前后,正见黄忠铠甲上竟有好几条刀痕,不由面色一紧,急急问道。
“好个夏侯妙才,近些年来武艺进步不少,若不拼死压制,怕是无法胜他!”黄忠却无正面回答,呐呐地喊了一句。
另一边,却见杜袭、胡遵等将也急忙迎上。却见夏侯渊神色有些阴寒,铠甲、战袍上更有五、六道刀痕,面庞忽地一抖,竟是口中吐血。
“夏侯将军你!!”杜袭见了,顿是勃然色变,惊呼喊道。胡遵看得惊心动魄,更是忍耐不住,一拧手中大刀,怒声便喝:“该死的黄老贼,我!!”
胡遵话未说完,夏侯渊猝是伸手急瞪。杜袭见状,连忙喝住胡遵:“胡将军先莫胡来,听夏侯将军说话!!”
胡遵听了,不要咬牙切齿,又忿又恼。过了一阵后,夏侯渊终于恢复过来,露出几分不甘之色,喊道:“那老匹夫还是宝刀未老,下一回我定能赢下他!!传我号令,全军撤回,子绪你留下指挥!!”
夏侯渊说罢,不等杜袭反应,遂是拍马先去。杜袭见了,连忙向胡遵投去眼色。胡遵会意,立马转马追向了夏侯渊。
此时,正是撤走的夏侯渊,发觉到那一道道投来或有关切或有失望的目光,只觉羞愧不已,心里却暗暗腹诽道:“这黄忠老儿年近六旬,但这武艺却依旧出神入化,幸好他体力并不如我,不能屡施强招,否则今日我便要栽在他的手上。不过就算如此,我起码也有把握在临死前,拼他个重创。哼哼,老匹夫或许正知如此,后面也不敢强硬施之。”
却看曹军渐渐撤走,黄叙见了,不由神容一震向黄忠问道:“爹爹曹军撤去,看来那夏侯妙才是心知不敌爹爹,怯而逃去。此下可要发兵掩之?”
黄忠听话,面色一沉,望向对面正是撤走的曹军,很快便是答道:“不可。叙儿你却看,曹军虽是撤走,但丝毫不见慌乱,而且队伍整齐,也就说明彼军阵脚未乱。再说,敌军的阵营就在不远,我军此时若冒险追击,乃自取其败也。不过今日试探收获颇丰,也不枉我等一番苦劳了。”黄忠豪气地笑了笑后,遂是下令撤军。众将士听黄忠所言,不由都是精神一震,遂纷纷领命,转往撤走。
话说,待黄忠回到营地时,已经快是黄昏时候。却见黄忠军的营地扎据在一处山地之下,旁边有一条河畔,正好可以供大军所用,倒也算是个屯兵扎营的好地方。
黄忠回到营地后,把整顿军队的任务交给了黄叙,遂和程昱入帐商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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