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到底是怎一回事,我军上下正要准备厮杀,锐气正高,祭酒大人却无故撤兵,让我等不知所措,幸好那张文远没有趁机掩杀,否则一旦我军因此挫败,试问祭酒大人可担当得起!!?”
“説得就是!!我军当时士气如虹,若与彼军厮杀,早就赢下此阵了!!祭酒大人这般,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啊!!”
“哼!!这可确是难説了,説不定祭酒大人心里还惦记着旧主,只可惜啊,董卓那恶贼早被主公歼灭了!!”
只听帐内一干曹氏将领冷嘲热讽,李儒却是沉默不语,而且更是笑盈盈地任由辱骂。夏侯渊见状,暗怒不已,忽然大喝一声,众人立刻纷纷闭嘴。旋即,只见夏侯渊面色冰冷地望向李儒:“祭酒大人是否该给本将军一个解释?”
“呵呵。”李儒闻言先是淡淡一笑,随即説道:“李某曾听主公称赞夏侯将军乃是一员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想必夏侯将军当时也看出彼军在气势之上隐隐压过我军,就算我军扑上与之拼杀,就算我军在兵力占据一定的优势,但胜算恐怕最多也是五五之分。竟然如此,我军又何必急于与之拼命?再者,我军撤退迅疾,张文远就算率兵来扑,也是无济于事。”
夏侯渊一听,虽dngdinxi説,然不愿意承认,可当时的情况正如李儒所説一般,不由沉色,呐道:“看来却是我等将士过于急躁了,还好李祭酒坐镇军中,免了一场不必要的伤亡。”
“李某竟为曹臣,自当为曹氏效力。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夏侯将军多多见谅。”李儒倒是大度,咧开嘴笑了起来,只不过他那张如同丧鬼般的面孔,实在令夏侯渊不愿意再多看一眼,遂是转回了头,震色安抚众将。
却説眼下青、兖两州皆遭到外敌侵犯,而此时在广川城上,建立起马氏如今庞大基业的主人马纵横正独自站在城头之上,面容悲怆,身影更有几分説不出的萧瑟。
“你这该死的郭鬼才,留下这烂摊子可要我如何收拾呐?”马纵横低声呐呐而道,心中的剧痛,旁人又如何能够理解。在他心目中,郭嘉早已非一个历史人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兄弟,一同并肩作战,谋划大业的同伴,两人羁绊之深,更是马纵横无法割舍放下的一段情缘。
一阵清风拂过,就如郭嘉那般,轻轻的,不经意地离开了。每每想到那夜郭嘉在酒醉中安然逝去,马纵横就不由后悔当初自己不该把鬼才酒拿出来给那酒鬼解馋。
但当马纵横又想起郭嘉当时迫切、渴望,如同xi儿一般真挚的眼神时,并且他死去时,脸上挂的那抹了无牵挂的笑容,他又不禁能够释然。
“闹心呐!这郭鬼才无论在生与否,还是那么让人闹心啊!”马纵横呐呐而道,情不自禁地苦笑起来。
就在这两日间,他分别得到青、兖两州遭到外敌侵犯的消息,可以説他如今的辖地无一处是平静的。如今更是军心动荡,对于是否继续朝邺城进军,亦或是速撤回援,各员将士都是犹豫不决。局势之恶劣,更是他自举兵以来,从无遇到的。
可就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他失去了郭嘉。
这时,神色有几分难看的邓坤快步走了过来,急向马纵横报道:“主公,庞、臧几位将军又和以逢大人为首的一干谋士吵了起来。主公若不前往,就怕!”
原来,马纵横一直犹豫不绝,其麾下文武倒是分成两派,以庞、臧为首的武将一派主张遵从郭嘉的遗志,继续攻打邺城,夺下冀州。而以逢纪为首的谋士一派,则认为如今局势恶劣,必须求稳,尽快回撤赶援,以免马氏遭到覆灭之灾。
马纵横听了,不由眼眸一眯,不知为何心头忽然紊乱起来,郭嘉的死去,对于马纵横的打击是无法想象的。马纵横竟变得有些悠游寡断起来,却也非他不相信郭嘉,而是他恐怕战事继续,麾下会有大量的伤亡,随着胡车儿、王xi虎、郭嘉等心腹接连死去,马纵横心神受到莫大的创伤。而且兖、青两州的局势,也确确实实不容乐观。
就在此时,忽然城下响起了一阵歌声。
“智略无双兮,独郭鬼,大厦将崩兮,鬼神无谋。幸仆明见兮,,未雨绸缪,应约奉计兮,解于患难!”
此阵歌声一出,城上jing士无不变色。邓坤更换时不由忿怒喝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狂徒,竟敢侮辱主公和军师!!”
邓坤説罢,便教左右立刻出城擒下那唱歌者。这时,马纵横却看见城下有一身穿白袍,腰插宝剑,手提酒葫芦,骑着一匹黄马,放dng不羁,风度翩翩的男子。那潇洒洒脱,虽比郭嘉少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智睿,却多了几分仗义豪情的侠客之气。
马纵横心灵一阵抖动,如有电流流过,几乎一瞬间,马纵横就好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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