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马岱还有马休、马铁部就算合起来,也不过仅有一千数百人的兵马,自是不敌李催大军的疯狂猛扑。马岱急引诸将护着马休、马铁撤走。
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区区一千数百人困住了多日,浪费了大好时机。李催后悔莫及,心中恼怒异常,却以大局为重,放弃再去追杀马岱、马休、马铁等人,一路急往扶风进军。
马纵横看罢,面色一沉,闭目养神,沉吟了一阵。这时,马超走入,见马纵横似乎在思考事情,也不敢打扰,不由记起小时候,自家大哥忽然开窍,疯狂地开始学习兵法,自己当时遭到冷落,虽然心里不忿,但每每看到自家大哥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却也不忍打扰。
就在马超回想起往事时,忽然传了一道声音。
“孟起,你来了。”马超闻言,不由面色一震,回过神来,正见马纵横笑容灿烂地正看着他。
“小弟愚昧,打扰了大哥沉思,还请大哥莫要怪罪。”马超忙是一拜。马纵横摆了摆手道:“不必拘束。这几日你干得很好,我听闻那日你与阎行鏖战,但在关键时候还能沉得住气,依照计略行事,也不枉我一番苦心教诲了。”
“以往是小弟不知天高地厚,仗着自己有几分武艺,藐视天下英雄,还好大哥一席话让小弟醒悟过来。不知大哥适才急召小弟过来,所谓何事?”马超说到最后,眼神一亮,双眸如是炙热发光,充满了期待。
马纵横倒也知道自己这个好战的弟弟在想什么,笑道:“经过这些日子的布置,我想这阎行十有**已经上钩了。今夜正是你我兄弟一起把这只狡猾的猛兽,一举擒下的大好时机!”
马纵横此言一出,马超只觉自己浑身血液如在沸腾,瞬间仿佛有用之不尽,取之不竭的力量,慨然领命。
“小弟必效以死力,绝不辜负大哥的厚望!”
却说就在马纵横和马超兄弟两人商议的同时,在北宫凤的帐内。此时马云禄已恢复了当初的天真无邪,脸上毫无慌乱和躁动的神色,这下如同一只欢喜的喜鹊,正帮着北宫凤收拾起行装来。
“嘿嘿,北宫嫂嫂刚刚我缠了大哥许久,大哥虽然还是不肯告诉我,但若我所料无误,今夜那阎行必会来袭我营。正是因为如此,疼爱嫂嫂的大哥,才会让嫂嫂先往安全的地方等候。”马云禄此言一出。北宫凤不由面色一变,急与雀奴投去眼色。如有壮汉一般的体格的雀奴会意,立刻凶神恶煞地走了出去把风。
“小妖莫要多嘴,这可是军机要事,若是被人听到你私下议论,以你大哥那一丝不苟的脾性,恐怕连你也一并罚了。莫你没听说,那死鬼当初就是为了和我说上几句,怠慢了军议,当众自领了军杖!”北宫凤连忙赶到马云禄身边,把她一把扯了过来,一副认真的样子,低声疾言地说道。
“嘿嘿,我知道啦。北宫嫂嫂莫恼,我不说便是了!”马云禄倒也懂事,很快就应诺下来。北宫凤默默地看了她一阵,发觉她已经恢复了不少,欣慰的同时,又抚摸起马云禄的头颅,一边摸着她柔顺的发丝,一边安抚道:“竟然你大哥回来了,那么这一切劫难很快就会结束了。小妖也不用再风餐露宿了,孩子啊,这些日子可辛苦你了。”
马云禄听了,毕竟还心头一揪,便是满心委屈,一把抱住了北宫凤,嘤嘤哭道:“呜呜!北宫嫂嫂还不一样,而且你还受了伤,都是云禄不好,若是当日调拨得力,你就不会被那恶贼射中了,这日后留了疤,这可怎么办呀?”
“别哭,别哭。我可怜的孩子,当日你已经尽力了,不然我军恐怕早被击溃。留了疤就留了疤吧,在我们胡人里的习俗,战场上留下来的伤疤,正是英雄的见证。你北宫嫂嫂早就想要了。”
“可是若大哥嫌弃?”
“他敢!?看老娘不宰了他!!”
“嘿嘿,北宫嫂嫂说大话,当日大哥死讯传来,你不还哭得死来活去,你就舍得宰了大哥?”
“哎呀!你这马小妖竟敢装哭,反了你!!”
半个时辰后,天色渐渐入夜。马超前脚刚走,成公英后脚便来了。
“主公,二夫人和小姐都已上了车仗,我已安排人在她们今夜歇息的地方守护。而且那地方极为隐蔽,阎行的爪牙肯定发觉不了!”
“很好!辛苦你了。”马纵横听了先是重重一颔首,然后向成公英投以感激之色。
“这本就是臣下本分。”成公英笑了笑后,旋即面色一肃,道:“主公,阎行如今变得这般狡诈,今夜一战,若不能将之擒下,日后要再把他擒住,恐怕是难于登天了!不知主公还是决意让二公子把守白虎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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