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邈见众人都是无计,无奈之下,又是习惯性地把目光投向曹操处,道:“孟德,你素来多计,可有计策?”
曹操闻言,一沉色,一对细目更是闪烁发光,瞬间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道:“要挽回局势,唯有先提起三军士气,否则要破这有着天下第一雄关的虎牢关,那只会是以卵击石。而眼下要振作士气的办法,却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击败吕布!”
“这办法大家都知道,这不是没人能打得赢他嘛!”鲍信听了,不由有些泄气,囔囔叫道。
曹操却是一笑,道:“单打独斗,普天之下,恐怕没有人能出吕布左右。但我却没有说一定要和这吕布单打独斗。”
“可孟德今日不也看到了,吕布根本就不怕众人围攻!甚至他还独闯我军大阵啊!”张扬叹了一声,也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更显得有些自暴自弃。
“吕布之所以能独闯我阵,是因人多杂乱,反而助长其势。再者诸将群攻围之,却又难以配合,兼之急于杀敌,或是惧怕吕布,多露空档,才会被吕布轻易破之。因此人多不见得是好。依我看来,只要三人呈围攻之势,互相配合照应,要击败吕布,并非不可能之事。当然,这三员勇士定要心灵相通,皆有愿为对方舍命相保的意志,才不会被吕布逐一击破。”曹操侃侃而言。众人听说是理,纷纷颔首,不过很快又为难起来。
“照孟德这般一说,这若是兄弟,岂不最好?”
张邈话音一落,鲍信似乎想起某事,不由一喜说道:“哎,孟德麾下不是有一对夏侯氏的兄弟,而且都骁勇异常,不是正好合适?”
“今日拦住吕布的正是夏侯兄弟,但仅仅是拦住吕布却也十分费力。”曹操此话一出,众人不由纷纷变色,都为夏侯兄弟的威猛感动惊叹。可知他俩面对的可是天下第一的吕布,能够把他拦住就已经是很了不得了!
可这些诸侯却也不知道,曹操也是有私心,故意夸大吕布的厉害,就是不想夏侯兄弟和吕布这头怪物拼命。
“当初盟主分兵时,若是把纵横也分到这里,据说他当年就能与吕布打个不相伯仲,我等这下又怎会这般束手无策!”鲍信气得一拍奏案,这下倒是想起了马纵横的威猛。
这时,孔融好似忽然响起什么,忽然向公孙瓒说道:“我记得今日公孙大人阵前有刘关张三兄弟,这三人皆是骁勇,又是结义兄弟,这岂不正好合适?”
公孙瓒一听,面色先是一愣。张扬闻言,不由一喜,先是问道:“这三人如今在伯圭军中身兼何职?”
公孙瓒听话,倒是露出几分怪异的神色,道:“那刘备是我师弟,如今乃我军中都尉,关张两人皆为马弓手也。”
此言一出,除了曹操外,其他诸侯都是纷纷变色,看他们的样子很明显都是嫌弃这些人职位卑下,若是教这三人出战,恐怕还会引起诸军各上jing的怨气。
“刘备!?那不是那个戏子么?”张邈一听,当初对刘备倒也是印象深刻。其他诸侯一听,立刻都露出厌恶之色。
“原来是那个假冒皇亲国戚的戏子,当初若非看在他揪出奸细有功,这种胆敢侮辱汉室尊威的人,就该乱刀砍死,以儆效尤!”鲍信闻言,带着几分鄙夷地说道,丝毫不给公孙瓒半分面子。
“不过不得说这人也够胆大包天,皇亲国戚的名头也是他这种低贱的人随意能够用的吗?这事日后若是传到了天子耳中,就怕会怪责我等没有捍卫汉室尊威!”张扬也是冷声说道。
本是有些激动的曹操,顿如被泼了一盘冷水,在心中暗暗腹诽道:“我倒觉得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才是十足的戏子。这都什么时候了,竟为了这般小事大做文章!”
另一边,公孙瓒却是觉得如坐针毡,大失颜面,心中又对刘备讨厌几分。实则自从刘备在陈留所作所为传出后,公孙瓒就对刘备冷淡许多,更曾数次有意要把刘备赶走,但又怕刘备说他不顾同门情义。这回引兵前来,若非看在刘备那两个兄弟有几分武力,又和刘备形影不离,公孙瓒还真不会把他给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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