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坚正欲拼命一搏的时候,后方一道喝声忽起,原来是黄盖率枪兵赶到。孙坚顿是大喜,立即和黄盖合兵一处,悍然杀上。却见孙坚、黄盖一左一右,一人刀之所向,凶狠绝伦,披靡无敌。一人钢锤砸处,惊天动地,无坚不破!
霎时间,两人把坡口上的西凉兵杀得如波开浪裂,随着两人部署压上,坡口的西凉兵不是吓得逃去,就被杀落坡下。
张济眼看孙坚快要夺下坡口,纷纷急令周围的散兵围拥而去。不久,韩当、朱治一左一右,从乱军内杀突而来。
孙坚军一众将士之勇,可谓令这些不可一世的西凉将领,见识到何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韩当、朱治,你俩在坡下守住,公覆你捉紧歇息,待会为我掠阵!”孙坚震色大喝,却见他此下浑身血迹斑斑,战袍多处破烂,更有几处触目惊人的伤口。
“主子,这早前我等不是和那袁公路有过约定,若不依计行事,恐怕事后他会说我等贪功冒进!”朱治一听,忙是喝道。
孙坚虽已看出袁术的歹心,但却不想因此影响军心,疾声喝道:“区区张济,何须假借他人之手,莫我江东儿郎取不下耶!?”
孙坚此话一出,立即又令这些江东汉子血气上涌,无不振臂高呼,皆欲拼死搏杀。
“果然如此,看来袁术是不可能来援了!”朱治闻言,心中不由暗付,其实却是早有发觉。
与此同时,在十数里外的一座小城内,就在孙坚率兵与张济军拼死搏杀之时,袁术竟在与一众文武大肆喝酒观舞。
这时,阎象急急赶来,见袁术等人如此胡闹,不由脸色连变,急令左右停下奏乐。
乐声一停,袁术不禁露出几分怒色,但见来者是阎象,脸色才好了一些,摆了摆手,道:“闲杂人等都退下吧。”
袁术令声一下,乐者、歌女纷纷领命退下。阎象急赶到大厅中央,拱手道:“主公!据探子来报,孙文台如今已引兵杀入敌军腹地也!”
袁术一听,脸色一喜,忽地站了起来,道:“这头笨虎还真敢以卵击石,哈哈哈!好!好!这样一来,正好一挫他的锐气!最好就令他折上几员shng将,日后我攻打江东之时,便是如囊中探物了
!”
“主公!孙文台性子刚烈,就怕他宁死不退,到时只怕主公声威大损,被天下人所不耻!!依象之见,当速发兵马,前往救援!!”阎象心头一揪,早前他便屡屡相劝,让袁术莫要做这些损人不利己之事,哪知袁术妒忌孙坚勇猛,又忌惮他麾下的猛将精兵,急欲削之其势。
当然,袁术并无害死孙坚之心,却只是想着孙坚但见势头不对,肯定会早就决断,迅速撤军,这般一来,凭他的本事,起码能保住性命,最多也只是落个惨败。
袁术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又笑道:“哈哈,这天下之大,哪有不怕死的人!我看倒是阎主薄多心了。”
“主公!”阎象见袁术不肯听之,面色大急,正欲再劝。袁术陡然变色,怒声喝道:“够了!你给我退下,莫要坏了众人的兴致!!”
阎象双拳一抓,浑身瑟瑟颤抖,最终还是不敢发作,长叹一声,转身摇首而去。
这厢里,袁术决意不救,那厢里却见孙坚部署,奋力抵抗敌兵攻势,各个死守阵地,各处西凉兵纷纷来围。
“哼,我看这孙文台是作茧自缚,在我大军围攻之下,这坡口迟早守不住!”这时,张济身旁一员名叫额力大的胡人副将冷声喝道。
“可猛虎却因此取得了喘息的机会,待其恢复过来,定有一番恶战!弓弩手准备如何!?”张济把眼一眯,肃然而道。
“将军,这可在我军腹地,但若弓弩手发起袭击,恐怕我军要死伤不少!”额力大闻言,不禁有些疑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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