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马家小儿分明在拖延时间,不如一齐杀上,取其首级,再速速撤离!!”侯成被两箭相撞的巨响惊得心头咯噔一跳,急是与高顺谓道。
“不可!这马纵横非泛泛之辈,若能迅而杀之还好,但若迅杀不得,反倒敌军援兵杀至,我军恐将伤亡惨重,这对主公只有害而无利,传我号令,徐徐撤去。曹性,你在后防备,以防他以冷箭袭击!”高顺见马纵横不肯轻易来攻,很快亦做出抉择,众将听是有理,纷纷领命。
马纵横眼见高顺徐徐引兵撤走,急又连发箭矢,可却都被曹性的箭矢拦截。
另一边,前往追袭华雄的张辽,亦被西凉军的弓弩手逼退,眼看华雄逃远,张辽怒声喝道。
“败军之将,滚回去后,替我告诉你主与那奸贼吕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尔等害死丁公之事,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我张文远必报此深海血仇!!!”
怀着滔滔怒怨的喝啸声,如雷贯耳,西凉兵听之,无不畏之。与此同时,曹操还有马家军的部属一左一右,皆绕过冰河杀了过来。西凉军连忙加紧撤离。一左一右,两支北联盟军夹攻而掩,追击西凉兵数里,斩首千余,时至黄昏。袁绍见西凉军已然逃远,便下令鸣金收兵。
当夜,袁绍听说董璜领残兵退出连夜撤出数十里外,大喜,遂在帐中设宴犒劳一众有功之士。
“哈哈哈哈!纵横和张义士真乃万人敌也,今日若非尔等两人勇猛,联军如何能旗开得胜?来,我与诸位敬尔等两人一杯。”袁绍笑容灿烂,一举起杯子,各诸侯亦纷纷举杯,有些面带敬色,有些暗暗得瑟,有些却心中不忿。
马纵横和张辽同坐一席,见状,遂也举起杯子。其中马纵横笑道:“能为联盟效力,乃马某之幸也,焉敢独占大功?得此胜全赖盟主和诸侯之声威,还有一众将士愿为大义舍生杀敌之功也!”
马纵横倒是圆滑,这话一出,那些对他心怀妒忌的人,面色好了些许,也没那么难看。
听罢,众人一阵大笑后,齐饮杯中酒。张扬一手搙着白须,一手向马、张两人举杯,叹道:“诶,没想到老夫此番不自量力,几乎连累联军又要再挫贼军之手。尚好两位英雄出手相助,力挽狂澜,老夫敬两位英雄一杯!还望两位英雄莫要介怀往日恩怨。”
说话间,张扬还特地向张辽投了一个眼神,里面充满了无奈和内疚。
“张公说笑了,清者自清,总有一日会真相大白。文远,你说对是不对?”马纵横灿然一笑,转头向张辽笑道。
“我张文远誓要手刃仇人,以慰丁公在天之灵!”张辽眼光烁烁,气势骇人,其言之凿凿,满座震惊。
数日后,董璜、华雄大败酸枣的消息传到了河东安邑。却见安邑大殿内,牛辅又惊又怒,殿下一众武将亦是神情愤慨,纷纷欲要出战,扳回颜面。各谋士也在互相讨论破敌之策。反倒坐在次席的李儒,闭目养神,丝毫不见急躁。
“我军受此挫败,军中动乱,莫非军师无计耶!?”牛辅大声喝道,倒像是头发疯乱咬人的恶兽,满是暴躁之色。
“定邦何须这般大惊小怪,这善后之事,素来不是交予我李文优负责?”李儒微微睁开双眸,发出两道亮光。
牛辅一听,顿是大喜,急道:“军师有何妙计,快快道来!”
李儒闻言,遂起,走到殿前案边,不紧不慢道:“我军虽败,但折损却是不多。再有,华雄虽伤,却能反而有利而无弊也,大胜将即,定邦当应开怀大笑。”
李儒此言一出,满殿中文武,无不露出骇色,若是其他人敢如此大言不惭,恐怕早被乱棍打出,但如今说话的却是李儒,西凉第一智囊!
这其中必有深意,众人如是所想。
“此话怎讲,定邦实在愚昧,还请军师直言!”牛辅实在听不明白,神经大条的他,也不想要顾全颜面,直言问道。
李儒悠悠一笑,遂手指案上地图,道:“定邦且教军中一最快的驿将,即日快马加鞭,命大公子屯兵在这横乌口上,再派遣一员shng将,把守于此,然后又派一员shng将,领另一路兵马埋伏于此如此这般必可胜之!”
但听李儒妙语连珠,浑身宛如猝然暴发出一股指点天下的智睿之光,教人不能直视。一众文武,听得心惊胆跳,牛辅更是脸色连变。牛辅虽然心思单纯,但不代表他脑袋子不灵活,反而因他能够专于战事,只要有计划给他依行,往往他都能做得滴水不漏,甚至可以说天衣无缝。
也正因如此,董卓才会看中牛辅,让他作为十万大军的统帅,抵抗北联盟军。
说来,以董卓的用人之道,如果牛辅真是如传言一般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他绝不会把大权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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