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令声一下,于毒为首当冲,引兵赫然杀上,贼军各个头领,也自引部署,蜂拥扑往。霎时间,杀声愈烈,贼军一鼓作气势如虎,只顾往山上营寨冲杀。
须臾之间,于毒先是冲入营地,却见寨内只见遍天火势,竟不见一个敌兵的身影,顿时面色剧变,气得浑身发抖,带着无尽怒恨地骂道:“眭固你这叛徒!!!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就在于毒骂声一起,寨外两边山林,杀声更如惊雷爆发,马纵横率兵从左杀出,庞德率兵从右杀出,宛如狂浪巨潮,猛地夹攻住贼子冲上山寨的人潮。
本是杀气冲天,锐气极盛的贼子,如遭当头一棒,冲得越猛,受创越烈。随着马纵横、庞德引兵杀入,贼子刹时大乱,如被赫然断开的巨蛇之身一般,首尾难以交接。紧接着,庞德率兵望山上冲突,马纵横则引兵往山下汹涌杀去。
却说于毒见得伏兵杀出,自军瞬间溃乱,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寨内正前方,猝有一部兵马杀出。领军之将正是眭固。
当初于毒不肯出兵相救长垣,至此便与眭固交恶。眭固对他也是恨之入骨,这下一见于毒,怒声大喝:“奸佞小人,快纳命来!!!”
“你这该死的叛徒,我不杀你誓不为人!!”事到如今,于毒也知道如不拼命,必死无疑,纵马引兵杀往过去。两方人马遂在遍地烈火的营寨内厮杀起来。战况甚为激烈。由其于毒、眭固两人,刀矛飞碰不停,皆是满脸凶恶狰狞之色,犹如两头互相撕咬的恶兽。
“着!!”交战近有十数回合,于毒看出一个破绽,挺矛急搠过去。眭固急一伸臂,右肩被矛头刺透,痛得顿时瞪大了眼。于毒面色阴鸷,速一拨矛,正欲向眭固面门挑去时,眭固这回却是躲闪过来。于毒一矛刺空,顿时变色,刚是暗叫不好,眭固吼声便起。
“嗷嗷嗷嗷!!!给我死来罢!!!”却见眭固强忍伤势,拧刀朝着于毒劈头砍下。于毒闪躲不及,项上首级瞬间便被眭固一刀劈开两半。**辣的血液飙飞,眭固杀了于毒后,纵声嘶吼,尽显恶汉本色。
与此同时,庞德却已引兵冲开贼众,杀到寨内,大喊投降免死,于毒部署见大势已去,除了一小部分死忠之士还妄图抵抗外,其余人大多纷纷弃戈投降。
另外,却说先前本还是豪气万丈的张牛角,忽然见得山上大乱,伏兵杀出,顿时吓得五魂六魄飞散,好不容易稳住神色,急喝撤兵时。先见后方北面,忽起火光,竟是自己的营寨着了火。
原来,就在张牛角率部杀去不久,一直埋伏在其寨后的张辽,立刻小心潜行接近。但听东面杀声暴发,立刻一扑而上。据守贼寨的头领预料不及,张辽刚杀入贼寨,便一戟把他击毙,其军盛势突入,瞬间就击破防备薄弱的贼寨,四处纵起火来。
话说张牛角和起部署看得自军营寨着火,更是慌乱,随着马纵横引兵从后凶猛杀到,贼众一哄而散,张牛角和数十将士慌不择路,竟朝濮阳城方向逃去了。
蓦然间,通往濮阳城的路上,竟见举火如星,一身铠甲,白须飞扬的桥瑁纵马赶来,瞪眼喝道:“张牛角你哪里逃去!?”
张牛角见状,却因走投无路,恶从胆边生,怒声吼道:“老不死,莫要挡老子去路!!!”张牛角喝声一起,策马提斧,倏地杀去。桥瑁倒也没想到张牛角竟还敢发恶,看他如恶虎猛扑而来,顿时面色大变,眼看张牛角杀到,抬斧劈来,急是拧枪挡住。张牛角武艺虽不如马纵横、张辽、庞德之辈,但却也是个力大无穷的猛汉,桥瑁又哪里抵挡得了,只听哐当的一声轰鸣,桥瑁遂是一声惨叫,兵器脱手,滚落马下。聂远还有一众将士看张牛角如此凶恶,竟都不敢去救!
“张牛角,你敢!!!”就在这时,马纵横手取飞星弓,猛扫急打,巨大的玄铁弓身,在马纵横怪力的使然下,连发轰鸣巨响,贼军头领全都拦截不住,反而被马纵横以飞星弓纷纷打落马下。正举起斧头,正欲把地上桥瑁,一斧头砍成两半的张牛角,听得那声如同鬼煞一般的吼声,顿时变色,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先听得啪的一声暴响,旋即眼前飞来如同闪电一般的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一股好似脑袋爆开的剧痛轰然爆发。
嘭!一声恐怖的暴响,随着炸开的箭矢,张牛角整颗头颅也活生生地爆裂开来,血液脑浆迸射飞出,猝然间便只剩下了一具无头尸体。无论是倒在地上的桥瑁,还是在马上看的聂远还有一众东郡将士,全都被张牛角恐怖的死相,吓得面色苍白。
“张牛角已被我马纵横射杀也,诸贼速速投降,否则绝不轻饶!!”另一边,马纵横见射死了张牛角,忙是大喝。随着马纵横的吼声响起,山上厮杀处,纷纷又响起马纵横军的招降声。
原本打算来强夺战功的聂远还有一干将领,此下却都怯于马纵横的威猛,无人敢轻易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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