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等派人入宫禀报,再由陛下亲自召之?这岂不是名正言顺,他日也不会落于一些短见之人的话柄。”却听曹操不紧不慢地说道。
董卓闻言,眯了眯眼,看了曹操好一阵,对他更是赏识几分。这时,李儒趁机赶上,在董卓耳边嘀咕了几句。董卓沉色略是点头,遂与曹操谓道:“那好!尔等且率兵退去,再引我麾下参谋李儒前往面圣,与陛下说明一切!”
董卓说罢,便从怀中掏出血书,交予一旁的李儒。李儒与之暗对眼色,接过血书后,却也毫无惧色,策马赶出。曹操见之,暗暗诧异,又和袁术对了眼色,两人似乎都明白,凭他们的人马是绝无可能抵挡得住这三万西凉铁骑,遂是依从董卓之言,各领兵马退去。
话说,曹操、袁术领兵先退回皇宫守护,然后带着李儒来到大殿面圣。此时,刘协与一众文武百官也得知曹操、袁术把兵马都退到皇宫之前。在此之前,刘协和文武百官一阵商议,皆料想西凉军威猛,曹、袁两人的兵马恐怕是难以敌之。
当下,曹操和袁术把李儒引入,拜见之后。年少的刘协,倒是未有怪责两人失职,反而安抚一番,教两人先是退下,统领各自兵马。曹操、袁术领命,又暗与朝中几个大臣互投眼色,遂是领命退下。
“西凉从事李儒,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少时,只见李儒面色一震,抖数精神朝刘协跪拜。刘协也是强打精神,稚嫩的声音里倒也有几分怒气,道:“如今朝纲已稳,朕已下诏令董刺史率兵退回河东,董刺史为何抗旨违令,不但屡杀朝中jing吏,还擅自率兵入城,莫非欲想造反耶!?”
“陛下息怒,董公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异心,又岂会反耶!?乃是恐陛下年幼,被乱臣挟持,心中急之,故下此下策,还望陛下勿要怪罪。”李儒疾声而道,再次显现出其不凡的口才。
太傅袁隗一听,不由大怒,冷声喝道:“放肆!!先帝临终命老夫与司空袁逢、尚书杨彪、司徒王允四人为护国大臣,莫非董刺史所意是以为老夫四人皆乃祸国乱臣耶!?”
袁隗喝声一出,朝中不少文武,见李儒只有一人,纷纷怒喝指责。李儒却也不怕,淡然一笑,悠悠而道:“袁太傅稍安勿躁,陛下初领帝位,兼之年幼,自是难辨忠奸。董刺史心优国家大事,此乃为人臣子之本职,再有先帝临死前,下以血诏令董刺史勤王护国,肃清乱党。眼下已至京城,却受人百般拦阻,难免让人不怀疑此中有人暗中教唆啊!”
“你!!”李儒舌剑唇枪,句句不但有理,且是犀利过人。袁隗不由气结,怒得瞪眼大喝,却是无言反驳,忿忿退下。
“哼,你嘴上说得头头是道,但谁知那血书是真是假,可敢示予众人验明虚实!?”司空袁逢跨步而出,目光锐利,冷声喝道。李儒似乎早有料到,遂从袖中取出血书,更不紧不慢地说明道:“此正乃先帝血诏,此事董太后也是清楚。若如还是不信,司空大人大可问之。”
袁逢闻言此中还关联董太后,不由面色一变。这时,段珪在心急的刘协示意之下,也赶下来取了血书,递予刘协。刘协仔细一看,面色连变,然后又向段珪望去。段珪也不敢说谎,在刘协耳边低声嘀咕,说这确是先帝笔迹。
“不知陛下可要到太后那证明?”李儒见着刘协神色的变化,脸上笑容更是灿烂,幽幽而道。
“不必了,这确是先帝的血书。”刘协一张稚嫩的小白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悲伤之色,因为出身皇家,兼之随着何氏兄妹权势愈来愈大,他这些年来可谓是如履薄冰,做任何事都是诚惶诚恐,但恐有朝一日,遭到何氏兄妹的毒手。这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境遇,也让刘协变得老成起来。因此他很清楚,他的父皇当初之所以不惜冒着引狼入室的危机,也要写下这封血书,全是为了在临死之前,替他扫除一切障碍,让他能够登上皇位。
正因如此,这幼小的皇帝,此下正暗暗地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守护住汉室江山,守住他们刘氏的天下!
殿内一众臣子听话,无不变色。李儒这时却是面色一震,猝然喝声叫了起来:“回禀陛下!如今董刺史所率的三万铁骑不过只是先驱,臣敢以性命担保,不出数日,从后方赶来的是十七万西凉大军将会陆续赶到洛阳。同时,正于河东把守的二十万西凉大军,全都整备完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天下无论何处有战乱生起,我西凉儿郎立即便会出征讨伐,替陛下平定天下!!还望陛下万莫辜负我等西凉儿郎之心!!”
李儒喝声响亮,犹如洪钟响起,声音一止,霎时间,殿内变得死寂无声。
“先帝糊涂啊,何氏不过豺狼,可这董仲颖却是一头活生生的吞人猛兽啊!”王允满脸痛苦地闭上眼睛,一瞬间如被抽去所有力气。那些刚才有喝叱大骂李儒的官吏,全都吓得面色苍白,好似即将大祸临头。
于是,这些为了讨好李儒。不,应该说为了讨好即将颠覆朝纲的以董卓为首的西凉派系,纷纷走出,皆赞董卓大义,当召入宫中,重做赏赐,以表彰其宏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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