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王越一道怒喝,王莺不敢违抗,急是跪下,但那双高傲清冷的眼眸却是直勾勾地望向王越。
“不孝女,你这是什么眼神!?”
“爹爹若敢伤他一根汗毛,孩儿就立刻死在爹爹的面前!”王莺毫不犹豫,坚定不移地凝声而道。
“你!!”王越眼珠子一瞪,浑身杀气轰然爆发,王莺不禁浑身发抖,但眼里的神采却依旧毫不动摇。
“他疼我怜我,对我有恩,自当年惨剧,多年以来孩儿从未有个半刻的欢喜,但在他身边,孩儿才懂什么是爱,什么才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
“鬼迷心窍,不知廉耻!!你可知他已有妻子,莫非你要做妾么!?”王越愈听愈气忿,陡然杀气更浓,一股狂风吹刮,旁边大树剧烈摇动,落叶飞扬。
可王莺却反而对马纵横的爱意更加坚定,毫不畏惧,直言而道:“我心属于他,他肯待好,纵是做妾,又有何干系?”
“你!!好一个不孝女!!大业尚未成功,宦党一日未除,你休想谈情说爱,否则别怪为父无情!!快起来,跟我走!!”王越只觉自家女儿好似变了个人,不由忿怒咆哮。
王莺却是变了,不像以往对王越百依百顺,傲然抬首,与王越对视道:“我会跟你走。但请你再给我一晚时间。”
“你真不怕我杀了他!?”
“爹不必威胁我,孩儿心意已决。”
看着王莺坚定无畏的眼神,王越心头一阵抖动,连是张口吐气后,缓缓地闭上眼睛,冷冷地道:“看在那马家小儿杀了蹇硕那阉狗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晚的时间。明日过后,在大业未成之前,你但敢与之相见,我会亲自杀了他!我说到,做到!”
说罢,王越双眸猛睁,杀气泯然,遂是腾身一跃,倏然间便消失不见了。
话说马纵横却不知家里发生的事,来到前宫大门,等候一阵,见一架打造华贵,用六匹白马牵着的马车飞驶过来,遂赶去迎接。
“哈哈,纵横真是守时!走,随我进宫吧。”刚从马车走下的何进,见到马纵横早在等候,心情大悦,笑道。马纵横面色一凝,拱手应话,便跟在已大步流星迈步而去的何进身后。
少时,马纵横在何进带领之下,来到了后宫的仪乐宫。在外的守卫见了何进,却也并不惊异。一阵后,一个老宫女向前迎接,便带着何进和马纵横进了前殿。
“臣等拜见皇后、殿下!”何进和马纵横齐齐跪下,毕恭毕敬地拜礼而道。马纵横微微抬头,正见当今母仪天下的女人,是个莫约三十岁左右的风云犹存,相貌艳丽,颇有威严的女人,只不过马纵横合计一下她的年纪,起码有三十六、七岁。却见她一身金丝祥云凤袍,肌肤白皙如同少女一般,眼眸细长勾人,唇抹红彩,尤为艳丽,一看就知是个风情尤物。而在她身旁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少年,面色发黄,眉头下歪,眼睛无神,更是缩头缩脑,尽显懦弱,毫无半分皇家子嗣的威风。
“难怪刘宏不喜欢他,这样的儿子,老子一巴掌扇死他!”马纵横心中暗道。却是不知当年后宫争斗激烈,就连刘宏第一任皇后宋氏也被王甫等宦党还有几个妃嫔诬陷,被废黜皇后之位,打入冷宫,不久忧郁而死。
而在刘辩出生之前,刘宏膝下的皇子们都纷纷离奇地夭折,所以皇子辩出生后没有养在皇宫中,而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里,当时何氏还未成为皇后,后宫尚是紊乱时,周围的人甚至不敢称刘辩的本名,改称他为史侯。据说这史子眇道术高超,何氏正想凭借他的道术保护皇子辩。刘辩懂事后,听说后宫乱事,自己的兄长各个离奇死亡,一直担心有人要杀他,常难以入眠。后来成为皇后的何氏,逐渐掌管宫中大权,欲把刘辩接回宫中,哪知刘辩百般不肯,刘宏知而大怒。
据说当时刘宏以为是史子眇在暗中作梗,竟一夜间派常侍赵忠杀害了史子眇一家,强行把刘辩带回宫中,当时刘辩目睹惨剧,吓坏了心神,至此变得胆小如鼠,懦弱怕事。
“呵呵,这就是杀了蹇硕那阉人的小伏波马纵横?长得却是雄伟异常,哥哥此人很得哀家欢心。”就在马纵横心中腹诽时。那何皇后却是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马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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