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如今社稷不稳,许多诸侯都有意拥兵自护,与这些黄巾余孽河水不犯井水。那些宦党各个奸猾得很,加上洛阳局势表面平和,实则暗里动乱,自也不愿派兵,大费周章地剿贼。只是苦了那一带的百姓啊!”文秀说着,长叹一声,带着几分唏嘘地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胡车儿忽然面色一变,忙往地上一趴。文秀被他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却见胡车儿猝又弹了起来,疾声叫道:“大家快拿兵器,有一队人马正往这里赶来!!”
胡车儿此言一出,那些正在各处歇息的商人、护卫都吓了一跳,旋即急往四处察看,这时正好一阵狂风刮来,吹动树枝,瑟瑟发响。
“哈哈哈哈!!这家伙一看就是新来的,大惊小怪!!”
“就是!这汉子看长得这般魁梧,没想到竟然是个胆小鬼!!别怕,就算真有贼匪,有老子在呢!!”
“你就少吹牛皮,每次有贼匪抢劫,一看势头不对,跑得最快的就是你!”
“诶,这也难怪,如今世道不太平啊,我们这些行商的,是越来越难了。等跑完这趟,我就打算在荆州扎根了。洛阳实在太乱了,我看不久就要有大事发生咧!!”
哪知胡车儿的好心提醒,那些商人、护卫不但毫不理睬,甚至有些还取笑起来,紧接着又开始互相谈天说地,毫无紧张感。
“呵呵,第一次行商难免都会大惊小怪,想起来我第一次的时候,还!”文秀也是不信,走过来拍了拍胡车儿的肩膀,话到一半。胡车儿猛地瞪眼,急道:“文公,我生长在西凉,常年与马为伴,只要马蹄一响,方圆数十里内我都能听得清楚!!赤魁的弟兄听着,快把车架推动对面的小溪!!”
胡车儿一声令下,那二十个赤魁兄弟,连忙纷纷赶去车架那里。文秀吓了一跳,正是不知所措。这时,一伙人忽然涌来,各是拔出刀剑,为首的就是覃三。
“都把车架放下!!老爷!!我看这些人是图谋不轨,不可深信!!”覃三面色发寒,眼露凶光。胡车儿眼神一眯,冷冷地瞰视着覃三。
刚打水回来的常氏见到,吓得一脸的肥肉都紧缩起来,连忙赶来叫道:“哎呦!!这是要死了!!老家伙你这些人是要干嘛呀!!“
“时间不多,文公你现在立刻让车架过江,只要贼匪不多,起码还能保住一半!!”胡车儿眼神坦荡,文秀见了,却忽然想到了马纵横那双清澈而又威武的眼睛,心头一定,颔首急道:“我信你!!快把车架推到对面河岸!!”
“老爷!!”覃三听话,心头一急,连忙叫道。文秀猛一摆手,叫道:“别再说了!!我相信这些兄弟!!”
文秀此言一出,赤魁那二十兄弟立马推起车架,还好小溪不深,只到轮子一半,费些功夫还是可以推过去的。
“哈哈哈!!这些人是被吓傻了,这费力气推过去,待会还不是要推回来!!”
“就是就是,待会脱了队,我们可不管你们这些傻子。”
周围的商人、护卫看了无不嗤笑起来。覃三看那些车架已过了小溪一半,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胡车儿早就觉得不妥,看覃三身上爆发杀气,忙向文秀喝道:“文公小心!!“
陡然,覃三眼暴凶光,厉声喝道:“老不死你都快要进棺材了,还要这么的银两作甚!!?我俩父子替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的家当该有我一半!!”
覃三喝罢,提刀就向文秀砍去。文秀吓得面色如土,浑身颤抖,哪里知道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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