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城是被从后面一剑,刺穿了肚子,没伤到内脏器官,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并不难治,把他缝合修养几天就好。
可是现在是古代的逐云大陆,没有医疗器械,没有无菌病房,一旦伤口感染,就是最大的问题。
我把所有人赶出去之后,先给他的伤口消了毒,趁他还在昏迷状态,给他用了麻醉,然后用羊肠线简单的将伤口缝合,撒上药粉包扎,就算是完成治疗了。
像他这种高手,愈合能力比普通人要强非常多,后续用我的药内服外敷,保持好环境,应该很快就能好。
我跟守在他帐篷外面的各种将军,校尉,士兵交代说萧城没什么大问题,过两天就能好,安抚军心。我的医术在整个梁城大营里都是传遍了的,听见我说没问题,大家也就都暂时放下心来了。
为了保持他身体情况的稳定,我又在他床前守了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还没等他醒过来,外面就有传信兵来报,说是乌桓已经攻下了梁城下属的一个小城镇——启堡镇,现在在城里修养,明日大概就会一鼓作气攻到梁城下。
萧城未醒,军中群龙无首,乱成一团,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人到主账前徘徊,但是也都无一例外,我让月影把他们都挡在了外面。
最严重的是,军医处来人,说军中的药材也不剩多少了,最多只能再支撑两日,屋漏偏逢连夜雨。
情况紧急,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按照我的预估,萧城还得有一日才能醒过来。可是再等一日过去,大概乌桓就打到家门口来了。
我盯了躺着没醒也依然紧紧皱着眉头的萧城看了半个小时,一直站在帐篷门口,从来面无表情的月影此时也一脸凝重。
不等月影反应过来,我拿了放在萧城枕头旁边的帅令,转身就往外走。
“留在这儿,好好照顾你家主子。”我第一次用这么严肃正经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愣着点了个头,我就掀开帐篷门帘出去了。
门口的将军们见我出来了,都向我围了过来,向我打听萧城的情况。
“元帅没事,已经醒了,各位不必担心。”我等他们安静下来,才开口说话。
“太好了,让我们进去见见元帅。”萧城的一位副将对我说。
“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不能接受探视。”我拒绝他。
说话的人语气很是焦急:“可是,现在形势严峻,我们需要元帅出来主持大局!”
我把帅令举到众人眼前,“元帅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急迫,所以已经将解围之法告知了我,这次战役就由我代掌帅令,向你们传达元帅的命令。”
“你?你一个军医,能传达什么?”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虽然,我在梁城大营声名远扬,但是依旧还是有不买我的帐的,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文军医,不是我们不信你,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你让我们进去见见元帅,听他亲口怎么说。”
我正色道:“我说了,元帅此时身体十分虚弱,伤口正处于恢复的关键时期。你们未经消毒就进去,会引起伤口感染,到时候,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什么毒?你是军医,你帮我们消不就行了吗?”指使起人来倒是顺手。
我有些无语,但还是要忍住解释:“不知各位将军是否了解了,此时的梁城大营军医处的储备药材已经不足,大约只能再撑两日。你们现在是要让我把救人命的药材拿来煮了给你们洗澡消毒吗?”
账外围着的人不依不饶:“不管你怎么说,没见到元帅,我们不能相信你。”
“我相信!”银翼被虎子搀扶着,从人群外面走进来,“我相信她!”
“我也相信他。”虎子在一旁默默小声的也说了一句。
“而且我相信元帅一定也相信她,众位将军若是觉得在下人微言轻,不妨相信元帅相信的,元帅一定会带领我们赢得胜利的。”银翼走到我面前,转身面对那一堆找茬的人说。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各位在这里你争我讨,元帅令在我手上,见令如人,萧元帅的脾性想必大家比我清楚,若是有违令不从者,只希望你们不要后悔。”一说到小心萧城秋后算账,所有人都不敢再明目张胆的反对了,看来平时板着一张脸,严肃御下还是挺有必要的。
我把现有的军队兵分四路,两路在战斗打响得到信号之后,从左右两翼包抄。
一路连夜把我需要的旗帜赶制出来,然后趁着夜色把它按照我画出的点,插到启堡镇城门外,给乌桓兵布一道大四象混沌阵。
剩下的一路,则是断后部队,绕到乌桓军队后方,截断启堡镇内的乌桓兵与后方的联系,一方面阻止乌桓来人增援,另一方面也让启堡镇内的乌桓人有来无回。
所谓夜黑风高好办事,我们早早就埋伏到了启堡镇外围,等插旗布阵的部队回来,太阳升起的时候,就是我们发动攻击的最好时机。
第一缕阳光透过地平线,布阵部队进阵,两翼到位等候行动命令,断后部队也已经先行就位。
大四象混沌阵,讲的就是一开始布阵的部队持刀枪剑戟进阵随意排列,让人看不出端倪。
等敌方部队一旦踏入范围之内,布阵部队就开始迅速变换位置,按照事先插旗的点,以四象八卦方位排列并且不断变化阵型,待阵眼激活,就可以撤退到外围,围杀漏网之鱼。
这个阵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一名内力深厚的高手,以剑压住阵眼,全方位释放真气,激活阵内事先插好的旗眼,让敌方部队毫无还手之力。
我让所有布阵士兵,全部压到城门外,叫阵。大量的兵力投入,才不会让对方觉得这是在佯攻诱敌。
许是因为乌桓继重伤萧城之后又攻下了启堡,接二连三的胜利让他们一时晃了眼,认为叫阵的萧国士兵都是恼羞成怒,不成气候,我们这边言语一激,他们就打开城门,出城应战了。
我们且战且退,看起来真像是一时意气,再而衰的样子,直到所有的乌桓兵进了阵,大家才开始按我的命令,变化阵型,困住乌桓兵。
我在后方,坐在马上,吩咐我旁边的传令兵,等会儿看到城楼上的乌桓大将攻击我的时候,就发信号让两翼行动。
然后就飞身而起,直奔阵法中央,我少用剑,所以直接用笛嫁接,从上而下将真气灌输给中央大旗。
一时之间飞沙走石,阵内的乌桓兵显得不堪一击。城楼上的乌桓大将拉弓就是一支箭朝我射过来,我加大真气输送,弹开了他的箭。
他见状就朝着我杀了过来,就是现在,传令兵的信号弹发了出去,两翼也开始发动进攻。等乌桓大将近了,我翻身而起,以笛为剑,挡住了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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