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脑袋一钻出水面不停地咳，呛进嗓子的水咳出来，空气又被吸进胸肺，等她彻底平复下来的时候身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林心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脸，身不着寸缕，人被尹月拎着悬在水面，林心即使不用看尹月的瞳仁也猜得到瞳仁里的她有多狼狈。

头发还抓在身边男人的手，林心恶狠狠地瞪着尹月，最终气不过使劲挣扎着扑进尹月的怀里，一口咬了尹月的脸。

“嗯”

林心发了狠，尹月也疼得忍不住哼出了声，这一声闷哼已经是他尽了他最大的隐忍之后发出来的，他总不会像个女人一样疼得尖叫。

即使能压制住声线，尹月感觉到脸的濡湿，也气得额角青筋毕露。

“林心，你给我松口”

刚从死亡线挣扎回来，林心也气得没了理智，嘴下的力度越来越大，牙齿钻进皮肉嘴里沁满了血腥味，她也依然没有松口。

头皮被尹月拉扯着，林心连疼都顾不了，她觉得她不从尹月身咬下来一块肉都不解气。

林心也不在乎她所咬的这块肉是在尹月的脸还是身，完全是被激怒之后在宣泄，连带着几日以来心里所有的憋闷，都被她发泄在了唇齿。

尹月也被林心这骨子狠劲吓到了，最后尹月松开了拽着林心头发的手，改去捏她的下巴。这才将他快要毁容的脸从林心的口救了出来。

两个人最后都气喘吁吁地坐在浴缸里，在温热的水流下缓解着彼此的暴怒之后紧绷的情绪。

无论是谁，脸都染满了鲜血，当然，血是尹月的。

林心看着尹月脸被她用牙齿咬出来的一圈伤口，盯着盯着，笑出了声。

尹月挫败地瞪林心，面对一个随时发疯的女人他厌烦不已，“笑什么笑我要是毁容了，你信不信我让人在慕容欧身划几刀？”

“我笑因果报应”林心冷笑着将手伸向一旁地的浴袍，噌地从水站起来，将浴袍转瞬间裹在身，人则从浴缸里迈了出去。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尹月，你之前让慕容丰瑞绑架木木，还差点让慕容欧被慕容丰瑞折腾死，现在我咬你一口，都是便宜你了。”

“这锁城待久了，人果然都会变得肮脏。不过还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一命。”

林心走到洗手池拿起水杯簌口，然后在尹月的阴测测的目光下离开。

房间的门闭合，尹月看着水面自己脸颊的伤口，还有一滴滴在他面前晕染开来的鲜血，慢慢攥紧了拳头。

林心对慕容欧的关心，他总有一天也会得到。

要帮她离开吗？一晚都没有想通的问题在这一瞬间豁然明朗。

尹月也从水站起身，身的衣服全湿透了，他不得不全脱下来，在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浴袍换到身。

用毛巾将脸的污血擦干，尹月又看了一眼左脸已经红肿起来的伤口，沉着脸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才走出门，尹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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