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奶好面子,自然自己不肯去。
没办法,只得吩咐刚刚从地里打地瓜干回家来的强子妈,去跟江米要药。反正她自个是没那个脸上门去了。
强子妈是个闷不吭声的,几乎没有存在感一样的个子女人。
江米见她忽然登门,缩在外院门楼下抄着个手,一声不吭声地望着自己,不由无语地扶了扶额头。
她知道强子妈为啥来。不就是担心她贪下柳院长给的药嘛。
其实那四环素还真不适合给江美兰吃。
在婴幼儿牙齿发育期间包括妇女怀孕中后期、婴儿和岁以下儿童应用四环素时,四环素可在任何骨组织中形成稳定的钙化合物,导致恒齿黄染、牙釉质发育不良和骨生长抑制,故岁以下儿根本就不适宜应用四环素。
柳眉把这药交到她手里,也有推卸责任的心理在里面。
谁也不会完全没有私心。就算圣人他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所以江米明明知道柳眉的算计,却还是把药留在自己手里。
这个用药只能见机行事。若江美兰病情不见好转,在保牙齿和保命之间,当然还是保命要紧。
“奶奶,药我暂时只给你一片,要是晚上还发烧,你再来找我。”
见强子妈一脸郁郁地接过一粒四环素片,转身就要走,江米急忙又嘱咐了一声:“奶奶,记得晚上用节节草熬水给美兰姑洗洗尿尿的地方。而且以后别给穿开裆裤了,再穿还会得病。”
“大米,你不是帮我洗衣服吗?怎么整光会好听的呐?”江朵很不习惯妹妹成了家里的中心,跺着脚抖着衣服在屋子里喊。
江米送走了夜游神一样的强子妈,回到屋里瞪了一眼江朵,“我这一整忙得脚不沾地,忙忘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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