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城里的大户家的女眷有一腿,或者这些人敢说出去吹一吹。
换了官宦家的女眷,不说有没有可能,就是真的勾搭上了,也要想一想后果,再考虑能不能说出去吹牛逼。
更何况,土地老爷是神仙,那土地老爷的夫人不也就是神仙了吗?
撬了土地老爷的墙角,给神仙戴绿帽,是找死呢,还是找死呢?!
这种事情谁敢往外说?
虽然不知真假,但多数人还没活腻了,敢去赌那个万一的。
不过酒后就难说了。
浪荡子有几个不好酒,又有几个没有狐朋狗友。
略微使一点儿手段,胡二就顺利地把话给掏出来了。
听得他自己也是一头冷汗加一头黑线就是了。
怪不得蔡善是那种脸色。
林阳也能理解这位土地老爷不在当地找人帮忙的原因了,都是一个地头要长相处的,这种事情张不开嘴啊。
面子这种东西可值钱了。
不过话说回来,之前勾搭的那一串都好像玩够“吃饱”看快榨干了,就抛开手了。
怎么到了王昌这里就缠着不放,搞出人命来了呢?
“王昌与前面那些人相比,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林阳问道。
胡二仔细想了一想,摇摇头,“也没什么特别的”
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听他邻居说,大概是半年多前吧。”
“像是犯了什么事儿,或者欠了谁的债,王昌曾经到处躲藏了好久,还到他们村后山上的庙里去,非要落发出家。”
“他那浪荡名声,人家庙里根本不收这六根不清净的,硬赖了两天之后便心灰意冷地回了家,后来就一病不起,没半年人就没了。”
“哦?”这就有点儿意思了,“还有吗?”
胡二道:“再就是,他那媳妇,本来很贤惠温良,连跟邻居红脸都没有过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骤然没了丈夫,办丧事之后竟然脾气大改,连着好几天晚上都在喝骂。”
贫家小户,不过一扇柴扉,一堵篱笆,邻居家里动静稍微大点儿都能听个七七。
只可惜这回邻居也没听清王昌的遗孀为什么发脾气,问她也不说,只顾抱着儿子哭命苦,久而久之也就没人问了。
但这些对胡二来说都不是问题。
迷惑是狐妖的基本技能,套话非常实用。
“所以王昌是在听那个艳鬼说自己是土地夫人后被吓坏了,才东躲西藏的,甚至还想出家。”林阳似乎品出点儿什么味儿了。
胡二摇头笑道:“不止,在那之前王昌什么撒米撒盐撒狗血的办法都想了,还买过符,悄悄去找人做过法。看来是都没有用,才走投无路想出家的。”
林阳点头,道:“那看来在庙里应该也没躲过去,不然他不会最后还是回家了。”
胡二道:“这样看来,这鬼道行不浅啊。”
一般的鬼其实都算好对付,或者应该说是脆弱,怕的东西不少。像这个这样横行无忌的实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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