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差人多放了点糖饴...此汤有补血益气之良效,你且多喝些。”
她螓首点嗯:“殊不知如今的殿下还颇为通晓药理。”
“其实我对此一窍不通,只是出于关心,从宫里通晓之人那里问来了此等良方罢了。”他左右顾盼,故作散漫。
出于关心?那需要关心之人又会是谁?想到此处的何令婉自是知晓答案,美眸不禁下瞥,雪白的玉颈上蹿起一抹殷红,小耳愈发热烫。
何令婉启齿正要言谢之时,刘子业却是凑近女子脸庞,煞是仔细地端详着女子的玲珑巧耳,突然打岔道。
“何令婉,你脸红什么呀。”
“我哪有?”
“哪里没有,连耳后根子都快赶上火烧云了。真丢脸,都长的那么高了还会脸红,羞臊脸。”刘子业顺势作了一个顽皮鬼脸,随即拔腿就跑。
何令婉顿然面色羞红如血,起身阔步追向少年,明明无须如此,可是见着少年跑去,她便不知为何地想要将其抓回,毫无道理。于是两人于殿内左环右绕,霎起烟尘。刘子业步子收纵有度,不敢遭累了佳人,何令婉虽然腿脚尤长,却是碍于月事不得欢跑,只能趋步相追。
立侍在旁的月鸯是又喜有苦,喜在两人看似情意融融,苦在事后又是得好深打扫一番了。
初三这天,刘子业为其准备了银耳红枣汤,今天的何令婉好像有些暴躁,有如火山爆发时,他没有去招惹人家忧心。
初四那天,刘子业从华愿儿那听来了山药银耳汤非但滋阴补肺,且养血润燥,刘子业便令庖厨制作此汤送往微光殿。这天的何令婉尤显娇弱,有如火山爆发过后的沉寂,尤为安静,刘子业也没有去打扰人家。
初五时候,这天的何令婉鬓发拂清霜,颇显忧虑。刘子业替其准备了莲藕红枣汤,养阴清热,补血还得继续。期间,少年与女子聊天解闷,女子霜容每动笑一次,少年心上便开心屡次。
初六那天,轮换花样而来的刘子业选择了最初的那道红枣桂圆粥,因为何令婉昨天闲聊中念叨到了它,善解人意的刘子业自当是没有拒绝。刘子业当时看着何令婉那些许是粥甜或是什么其他原因而露出了潋滟莞笑时,他亦是心花灿烂,为此高兴。
初七那天,出潮进入了尾声,多日行补的女子,面容也恢复了往日白里藏红的润色。而刘子业寻思着多补点总归亏不了又是接连数日准备了补血养气乃至清热安神的诸多药膳。
这些时日,刘子业还令人予刘子尚送去了数封书信,大都是一些嘘寒问暖的叨唠话语,还顺带分享了近来的朝局变化。而刘子尚的回信大多是在炫耀自己在扬州生活经历,有如今日吃了多少好吃的,明天耍了多少好玩的这些闲情琐事。
除却日常的晨醒昏定之礼,刘子业还屡次往返含章殿,问长问短之间,哪怕王宪嫄不提,刘子业却也是向其告知了刘诞的平安情况。女人美目为此掩过诧异,少年仅以暖笑应过。
清禾立侍在旁,杏眼亦是惊起涟漪海上花。
……
这日刘子业送去了清热解毒的南杏银耳雪梨汤后,如往常一般走出微光殿门,在微光殿底下的那颗已然无花皆是绿叶梅花树下顾自漫步,女子倚窗侧坐,目光所及,恰好可至。
陪侍在刘子业身旁有王德及华愿儿二人,王德低身向少年那日华愿儿去往高宅行宴时高秋爽所汇报的事情,刘子业微作思考。
“且先作察一段时日,汝在自行处断...往后夜幕司诸多事务,皆由汝所主掌。所司可按地域划分,设立蔷主管制,暂时先且布局江北及扬州等临畿之地。
孤的要求很是简单,入幕之人,口角得严实,但求精锐无须势众。”刘子业面对低身的王德如此言语,眼下经营阶段,人多则亦生变,而且他所愿意拨出的经费有限,恐东宫府库出入遭他人生疑。
王德面色有些发蒙,颇显一头雾水。年轻的华愿儿附耳向其解释了刘子业所述的大概意思。
“老奴领命,司属所有,皆为殿下家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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