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的人赶到凶杀现场的时候,没有血迹,只有一棵茂盛的大树。那棵树,以妖冶的姿态扭曲生长,撑开房顶的砖瓦,阳光透下来,一个顶着牛仔帽的男人背靠大树,在抽烟。”
“而那棵树,它会开花、结果,四季轮回就在一瞬间。我们把它称为,死亡之树。”
茆千易缓缓睁开了眼,语气稍微平复下来,看向“迪迦”,解释道:“据他的导师守夜人所说,死亡之树的原理,就是把一个人的肉体杀死,然后再摘出他的灵魂,化作灵的果实。”
楚子川低声道“在死人的身躯上,开出繁盛的树这是死亡与生命的结合,炼金术的核心要义,他随手就实现了。”
茆千易用力地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恐惧,连声音都有些畏缩,“你见了就知道了,那是一种妖异的美。”
下午六点二十五分,仕兰中学。
教学楼七楼,走廊。
远处残阳如血,黄昏的光从地平线漫过来,像是泼在天上染料,由血色褪成了麦浪一样的淡金色。
路明非吹着欢快的口哨,脚步轻盈,像是走在云端,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是人都能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非哥,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啊?是被人表白了吗?”
徐岩岩与徐淼淼两兄弟刚好也在这个点回校,从路明非的背后走上来,提着大袋的零食,路明非低眉往里面看了一眼。
“三只松鼠”的坚果礼包,“卫龙辣条”,“方便面”,还有更多的被埋在下面,看不到了。
可以说是,与路明非的存储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以前路明非很羡慕的,但他现在一点都不羡慕了,因为语文书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那啥那啥。”
不是他背不下来,而是懂得都懂。
他已经过了“hunder”俱乐部的青训面试,从此不一样了,他要成大人物了,如今的困境,都是上天降下的磨砺,以后都会转化成甘甜的蜂蜜。
“表白?呵呵。”
路明非露出了,与楚子川同出一辙的神秘笑容,笑而不语,让徐氏兄弟看了直挠头,心急。
他之所以开心,不仅仅是因为通过了青训面试,还在于那个教练大叔的态度。
“只是稍稍露了一手,那教练就要给我跪下,磕头拜师。”
路明非琢磨着以后自己的名人传,必须得加上这句话。
当然,现实没有这么夸张,不过教练也承认了他的实力,当场就拍板要把他纳入战队,作为种子选手培养。
其实路明非很想向四周的亲朋好友大肆宣扬的,说不上是炫耀,但有点得瑟,证明他并不是一无是处,他的游戏天赋价值千金!
在仕兰中学没人看得起他,那是因为这里的人都看走了眼,是瞎子!
但是路明非忍住了,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得憋住的一件事。
原因有二:
一是,教练本来说,想要加入青训队,那就必须得先见家长,征得家长的同意,然后再去跟学校领导沟通,休学或者退学,全心投入训练。
但路明非怂了,他暂时还不想告诉叔叔婶婶,因为害怕,害怕他们怪异的眼神,害怕婶婶的冷嘲热讽,害怕他们的排斥
本来他只想干一票大的,有成绩了再衣锦还乡,将一叠又一叠的人民币垒在婶婶的饭桌上,竖起手指告诉她,“别再让我帮你儿子买这买那,我的时间比他金贵得多!”
现在的实际却与他的想象有些出入,好在教练爱怜他的游戏天赋,同意帮他隐瞒,也不强求他每天都去训练,只要求他每周都去俱乐部,并且要检验他的技术是否能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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