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不能问,席间略显冷场,稍后,沈长歌微笑着:“今气这么好,不如在正餐之前,我们去外面花园坐坐吧,我还能带白四处转转。”
巫山:“妈,好主意。”
“大山,那你们就不用陪着了。”
沈长歌得找个机会把一肚子问题解决了。
白向巫山投去求救的目光。
巫山心领神会:“妈,跟白一见如故就不要儿子啦?咱们一起吧。”
于是巫山硬挤在她俩中间,一只手揽住母亲的肩,另一只手悄悄拉着白的手,抚了抚她的手背。
对视了一下,白从巫山的眼神里收获了力量。
只不过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从一栋房子走到另一栋房子而已,居然要走那么长时间,这个家真是太大了,怪不得伯母身材保持得这么好呢,每净走路锻炼身体了。
“大山,你不是不喜欢花香吗?不如去餐厅看看,准备得合不合白的意,我陪她在花园里坐坐就好。”
沈长歌三番五次撵巫山走,白也不好再让他强留。
巫山遵命离去,临走的眼神意思是“你行的”。
白只好勉为其难。
不过她真心觉得巫山的母亲优雅、得体,跟人始终保持着不近不远不冷不热的距离,俨然是受过高等教育、见过大世面的淑女。
不像自己,喜恶分明,跟闺蜜要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对自己讨厌的人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一点都不成熟。
花园里,各种珍奇花朵竞相开放百灵鸟纵情歌唱,千回百转孔雀们在花草间昂首信步,根本不怕人竟然还有背上驮着猴的猴妈妈,在高大的树木中间蹿来跳去!
白兴奋地看动物,差点儿忘了自己身在一座私人庭院之郑
沈长歌微笑着领她来到一个镶在栏柱里的盒子模样的设备跟前。
白一时不明白这是做什么的。
沈长歌在盒子底下一伸手,定量谷物自动落在她的手心,不多不少符合她手掌大,一颗都没掉在地上。
原来这是装喂孔雀食物的智能感应容器。
白:“太高大上了。”
“什么?”
沈长歌没听懂她的意思。
白:“哦,我是,太先进了!”
沈长歌:“络用语是吧?听现在的年轻人经常用络用语,我们上了年纪的听不懂。”
“伯母,您看起来也就30多岁。”
白的是心里话。
任何女人被夸年轻貌美时都会很开心,有些人还喜欢谦虚一下“哪里哪里”。
如果是中文半吊子的老外,听到“哪里哪里”时,也许还会直肠子地补充明一下:鼻子眼睛嘴头发,哪里都漂亮。
沈长歌没有谦虚,只是得体地微笑着了声谢谢。
行走间,白看到石子径边有一片不知名的草,翠绿翠绿的惹人喜爱。
在各种珍奇植物中,它们显得特别普通,但正是这种平凡让白对它们格外留意,因为自己也是坠入人海不容易被发现的普通人。
她很喜欢的一首歌就是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的无人知道的草。
沈长歌怎会注意不到白的目光?
她弯腰抚了抚那株植物:“这是趾药半夏,白你认识吗?”
白:“能做趾药?我不认识,只是觉得它甘愿在这些漂亮的植物当中做陪衬,很了不起。”
沈长歌抬嘴角的样子跟巫山一模一样:“相传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叫白霞的姑娘,为了生计常常在田野里割野菜。有一,她挖到一块植物的块茎,洗干净试着咀嚼充饥,可是吃完却吐了起来。于是她赶快嚼了块生姜止呕,没想到连久治不愈的咳嗽一起治好了。后来呀,白霞就用这种植物和生姜煮汤给乡亲们治咳嗽,堪称特效药。再往后啊,人们为了纪念她,就把这种药命名为白霞,时间长了,白霞白霞的,就念成半夏了。”
沈长歌的嗓音特别温柔动人,像广播节目播音员一样,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很吸引人,这一点比他儿子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白听入了迷,一时忘记了紧张:“伯母,您懂的真多。”
“不是我懂得多,感兴趣的东西,就会主动多了解一点而已,”沈长歌看向白,目光温柔而坚定,“对有好感的人,也才会愿意多去了解,我的对吗?”
白缓缓点头,心想下面要开始了解我了?
但沈长歌只是又给她讲了花园里几个稀有品种的故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又没有教的痕迹。
即便是背负着心理压力的白,也觉得伯母给饶感觉如沐春风。
这样岁月静好的优雅女人,即便是到了90岁,依然会是令人羡慕的淑女吧?
沈长歌看似随意地话锋一转:“白啊,你跟巫山当初是怎么认识的?”
“咔嚓”一声,简直是晴霹雳。
白来之前没有刻意准备问题和答案,但想好了,问什么就什么,都实话,绝不隐瞒。
因为编织谎言累且不安全,而且还需要灵活的头脑和超强的逻辑力,这些是自己所不具备的。而且实话的时候看起来更真诚。
可是,这问题如何能照实回答?!
实话不能,又不想撒谎,白觉得这回可是死路一条了,柳暗花明神马的都是骗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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