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晴或雨,不论暑与凉,不管白天发生了多少伤心事,一到夜幕降临,酒吧街、小吃摊,永远是人声鼎沸的地方。
因为一个人的悲伤再大,也不足以让世上所有人为之惆怅。
这天,夜来欢和月n又成功把日理万机的巫山给揪出来了。
三人行,照例首先花1020分钟聊天下大事、国内外局势,主要抱怨总统昏庸,光想着丰满自己的荷包,不帮老百姓解决实际问题。
夜来欢和月n两个人在巫山面前丝毫没有自卑感,每每到这个时候,跟二位皇上一样滔滔不绝指点江山,尽管他们,尤其是月n,实际上可能连改变一只蚂蚁爬行轨迹的能力都没有。
之后,两个死党同时挤眉弄眼问出最关心的问题:“巫山,你跟那个小白怎么样了?细节,我们要的是细节,你懂的。”
敲桌面,敲桌面。
万万没想到
“小白是谁?”巫山眼里毫不掩饰疑惑的目光,“难道是叫白云暖?”
夜来欢、月n都皱起眉头,跟看怪物似的瞅着他:“哥们儿,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幸亏我们哥儿俩不是女的,否则你早把我们俩忘了,看来天下就没有一个女人能长久俘获首富的心!”
“就是,我们还以为这个叫小白的有戏呢,看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啊,这么快您连她是谁都想不起来了,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巫山并不在意他们话中的挖苦成分,反正也习惯了,知道兄弟们一向不是恶意的,只是嘴欠而已。
苦苦思索了半天,脑子里还是一无所获:“这个白云暖长什么样儿?跟朕是怎么个关系?”
夜来欢、月n面面相觑,各自翻个白眼灌了几口酒,一场聚会不欢而散。
他俩一致认为脑子灵光得跟电脑似的巫山在消遣他俩,没劲。
巫山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暗想,朕不会是失忆了吧?
不过,从麻阳、夜来欢、月n那里没有得到更多关于这个白云暖的消息,这哪里难得倒巫山?
他派去的人很快成功弄来了小白的相片。
啪!
信封口一开,桌上倒出了一堆高清照片。巫山一张张拿起来审视。
这是一个上身运动服、下身牛仔裤、脚踏平跟帆布鞋的年轻女人,骨肉匀称,身材比例协调,从头到脚没有一件奢侈品,看起来简洁大方。
讨人喜的鹅蛋脸,温和不施粉黛,黑白分明的杏仁目顾盼生辉,乌黑发亮的长直发如云如瀑,耳朵上、脖子上、手腕上、手指头上都没有首饰。
有的照片是她在车站翘首等车,有的照片是她在超市挑选商品,有的就是在走路,都很自然。
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美人,但在这个矫揉造作、什么都趋于人工打造的时代,这女人身上却有一种难得一见的天然去雕琢之美。
巫山那极善攻城掠地的目光,自然也在她胸前转了几转。
去拍照片的人果然十分了解老板的心思,没有只拍个大头照,而是把胸部拍得恨不得比脑袋的分辨率还高。
巫山的目光老练地审视了片刻想,这尺码也就勉强符合朕的最低要求。
照理说,这种清汤寡水的风格应该不是朕的菜呀,朕跟这种sn似的女人之间能发生得了什么?
不过,五官看着有些眼熟对了,这不就是上周五下班时,在公司门外碰见的那女的吗?
她当时自来熟地迎上来说什么来着?
“堵车好严重,我干脆直接过来找你了。”
倒是不卑不亢。
听这口气,似乎跟朕很熟,似乎朕跟她约好见面的?怎么可能?
再努力回想,实在想不起更多有关这个小白的事情了。
没关系,再派人去搜集信息。
信息反馈回来:白云暖,原智慧幼儿园舞蹈老师,现任新蕊五星实验幼儿园首席舞蹈老师,家庭背景不详,从小在爱家福利院长大。
一个背景简单的孤女?一个幼教老师?
又不是什么名媛,朕是怎么跟她弄到一起去的?
送回来的信息还包括一张报纸,上面是巫山和小白一起参加电视台晚宴的照片。
巫山粗略看了几眼,最后果断把资料和照片齐齐扔进了脚边的纸篓。
“朕都没印象了,估计又是个不择手段想上位的女人,想不起来也罢!”
巫山就此放弃了,小白却没有。
本来她有个优点,就是无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睡一觉起来就全忘了。
可是对巫山这个人,不管睡多少觉一睁眼,对不起,她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毕竟是世界上唯一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而且这肌肤之亲是由切骨之恨慢慢转变来的,其中的心路历程可以写本书了书名就叫巫山有云也有毒,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表面再潇洒的女子,内里就算不百转千回,也多多少少是暗藏了些许柔肠的。
巫山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小白明明是确认过眼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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