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海和朕从小吃穿不愁,玩具都是市面上最新的,看似让人羡慕,却始终得不到寻常人家的父爱。你给的父爱,就是整天不着家的应酬,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可笑逻辑!这根手指,”巫山举起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就被你打断过,原因是朕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算错了一道你出的三位数乘法题!”
巫天行的脸色很难看。
这些年,他对自己过去的暴力管教行为略有反思,不过也没对孩子和妻子做出多大补偿,觉得以前一心扑工作了,余下的日子该好好享受人生了。
所谓的享受,就是跟小青滚床单去了。
那些别人看似辉煌、实际苦涩不堪的童年岁月里,母亲沈长歌是哥俩唯一的心灵依靠,所以他俩现在像对女王一样宠着老妈,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什么?只有一个月亮?不行,他俩非得一人摘一个回来献给她不可。
“咱们父子也别标榜什么大道理,朕的逻辑很简单,就是无论老爸你干什么,都不能对不起妈,否则”
“现在你翅膀硬了,轮到你来教训老子了是不是?”
两根手指指着“逆子”,巫天行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心脏一阵剧痛。
他脸色陡然一变,捂着胸口缓缓坐了下来,有气无力靠向椅子一边。
本来还厉声正色的巫山一见不对劲,以最快速度冲到跟前躬身询问:“怎么了?”
巫天行表情痛苦不堪:“心脏疼”
巫山一刻也不耽误,赶紧联系了住家大夫:“三楼客厅,立刻来!”
大夫被他电话里的吼声吓了一跳,能够预感到事情的紧急程度。本来正在洗澡,胡乱拿毛巾抹了几下身子就蹦跶出来了。
因为知道巫先生性子急,也是怕万一有急事找自己听不到,所以大夫在浴缸旁边还弄了个手机接听器。
不光是他,巫山手下所有的人都是随时待命状,亚历山大,但巫山付的薪水足够丰厚,所以大家仍然心甘情愿为他效劳。
巫山自记事起,就没跟老爸有过肌肤接触挨打的接触除外,但此刻毫不犹豫想要扶他躺下。
可想到有些患者是不可乱动的,也许会使心肌的耗氧量增加,加大心脏负担,甚至造成偏瘫、失语,所以只好让父亲靠在自己身上继续坐着等大夫!
在巫山心目中,老爸身材伟岸,而且一直是个强势又无情的硬汉,从没见他掉过一滴泪,服过一次软。
猛地见到他这般脆弱模样,你别说还真有点不太适应,也许以后不该再用那种态度跟他讲话了?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伤害老妈就是不行,谁伤害老妈都不行!
相比父亲挣下的家业,母亲才是真正为两个幼子撑起一片天的那个人。
不过看着老爸愈发苍白的脸,巫山纠结了片刻,还是咬牙说了一句:“你放心,朕马上把那女人放回来,保证毫发无损你不信?”
看着老爸痛苦又疑问的眼神,趁着等大夫的工夫,巫山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那头是远在坦桑尼亚的看守甲和乙。
他俩一看来电显示,以为老板又要问小青的情况,争先恐后地冲手机说:“巫先生放心,人正搬木头呢,这两天挺老实,没弄出什么幺蛾子!”
巫山:“立刻回来。”
甲乙:“什么?”
巫山:“立刻带人回来。”
甲乙:“哦哦哦,是!”
甲和乙虽觉突然,但半句都不敢多问,马上放下电话对小青说:“算你运气好,这就可以回去了。”
正抱着木头精疲力尽的小青,差点砸到自己的脚,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小白那个小白痴真起作用了?!
要真是这样的话,回去请她吃个饭当作感谢好了,咱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呐。
吃啥呢?
对了,她超喜欢吃煎饼,嗯,就请她煎饼好了,买三个总能吃饱了吧?
而且回去以后得想办法再见到巫天行那个死老头子,一定要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他那无法无天的兔崽子,要让他们赔偿误工费和精神损失费,还要让他们付皮肤保养费,在这里都被晒爆皮了,得做多少次美容、用多少进口护肤品才能白回来呀?
不行就找媒体曝光他,至少讹个上亿才算完,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两条大汉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连酒就没拿一瓶,抬脚就要走。
倒是小青细心地环顾屋里一周,虽然此处没啥值钱东西,但她还是不拿白不拿地把那些超管用的进口防虫药都顺走了。
甲乙很快把小青带上了来接他们的私人直升机。
艾玛总算可以走了,小青透过窗口,仇恨地瞪着下面斑驳的大地,心里把这个穷地方的祖宗十代都问候了一遍,这辈子打死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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