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在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为她吃醋么?你这么针对孟老师是为什么?他招你惹你了?我为什么不能见他?难道你喜欢我吗?”
“问得够坦白!朕就喜欢这样明明白白解决问题,”巫山踢飞了脚下一块石头说,“吃醋,那是门儿也没有的事儿,你也不配,朕只是偶有洁癖,不希望自己用过的东西被别人再碰罢了。”
小白当时就黑脸了,比张益德的脸还黑,自己早该想到,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巫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也不在乎,他继续强调:“你忘了么,朕说过,就算是朕用过的一块抹布,也不许别人再碰!当然了,朕是从来不用抹布的,那些洗洗涮涮的工作,根本就不该朕来做!”
“你的狗狗算是白牺牲了,你根本一点都没被感化!”
带着对“巫山欺负孟君遥”的误会,小白实在不想再跟这种不可理喻的人继续交流,转身就跑,无奈沙滩上怎么也跑不快,而且就算她腿长,跟巫山比毕竟还差着一截,所以轻而易举就被他捉了回来。
巫山照例轻松把她往肩上一抗,随便头朝下的小白怎么拍打、踢腿和叫唤,理都不理。
顺着沙滩一直走,就走到了租赁游艇的小码头,虽然灯火通明,但这会儿已经打烊了,一个人都没有,许多中小型游艇在水里静静地浮着。
巫山扛着小白就跟没扛一样,身手矫健地纵身一跃,就跳进了停靠在码头的一艘里面!
于是小白从“救命啊”改口为“抓小偷啊!”
“朕是不是该把你嘴堵上?”
“你这个小偷、变态、神经”
小白之前对巫山的认知可以说全部归零,回到了初次见面的嘴脸。
巫山作势扯了几张纸巾要团成团塞她嘴里,小白赶忙不做声了,于是被放了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活动手腕,就吃惊地发现游艇已经脱离了码头,缓缓向着未知的墨色大海中央开去。
刚才码头的灯光已经蹭不上了,游艇里漆黑一片。
巫山打开了灯,灯火通明,但若是跟茫茫夜海比起来,仍旧微弱得像夏夜里一只萤火虫的光亮。
小白吓坏了,她不会游泳而且怕水,所有的水上运动都是与她沾不上边的。
而且这大晚上的啥都看不清,万一在海上遇到风暴什么的,那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别发疯了,开回去行吗?”
小白的语气近乎央求,她知道现在除了求这个神经病,求别人谁也没用了。
可巫山没理她,淡定地一屁股坐进驾驶舱,按按这个,扒拉扒拉那个,很快就可以熟练进行各种操纵,就跟这游艇是他家的似的。
小白怕出危险,不敢捣乱,屏气凝神地瞧了一会儿,发现好像操作也不是太复杂,这玩意儿连个刹车都没有,只有加速减速和换方向。
游艇前面的大灯照得很远,但饶是这样,又能看得见什么呢?
小白冻得裹紧了大衣,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哗哗的水声,还有对未知宿命的恐惧。
有种预感就是,自己早晚要死在巫山手上。
巫山投来鄙视的眼神:“人生偶尔是需要发发疯的,你这样的女人,在遇到朕之前,恐怕一次疯也没发过吧?”
小白没好气地说:“对呀,遇到你之前岁月静好,遇到你之后乌烟瘴气,一落千丈!”
巫山这回倒没生气:“总是岁月静好有什么意思?进棺材之后还怕安静的时间不够么?”
小白气得直翻白眼儿,怎么又忘了,跟这人没法聊天儿。
巫山起身悠闲地四处溜达,小白紧张兮兮地问:“你不坐在那儿看着,这游艇往哪儿开呀?”
“已经定好位了,高枕无忧。”
小白这才有心思四处看了看船舱里的摆设。
这艘游艇算小的,但也勉强有会客空间和睡觉的地方,还有电视和游戏机,结构比较紧凑,大概是这种不太奢华的艇比较容易被盗吧。
但小白奇怪的是,以巫山的身份地位,要啥有啥,他是咋学会这些鸡鸣狗盗的伎俩的?
“这船没锁还是锁头质量太差啊?要是这船的主人知道你这么糟践他的东西,不得跟你急啊?”
巫山没说话,自顾打开游戏机玩了起来,乒乒乓乓地打得挺热闹。
小白忽然想起电影里学到的知识:“这船上吃的喝的盖的都够吗?有救生橡皮艇和救生圈吗?油够吗?万一咱们丢了怎么办?万一船漏了怎么办?万一”
“麻烦的女人!操心的女人!”
小白不管他怎么说,自顾开启了喋喋不休模式:“人家开游艇出海,要么兜风看风景,要么钓鱼钓螃蟹,您说您黑灯瞎火冷飕飕的出海干嘛,等着喂鲨鱼啊?”
“如果凡事一定要有目的的话,对,朕就是为了治治你的傲娇。”
“啥?我傲娇还是你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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