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有什么隐疾?
他能有什么隐疾?天下谁不知道,好色就是男人的隐疾!
又像烙煎饼似的翻了几回身,还是睡不着。
为什么隔壁张姐二人,就那么上瘾、那么乐此不疲呢?
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痛苦呢?
估计是人不对。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比如孟君遥,感觉肯定就不同了吧?反正言情都是这么写的
此刻,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巫山。
他宁愿拿出一半的财富,用来买回自己的欲望。可这事儿就像花钱买光阴一样,是不可能的。
世间总有些东西,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它都一视同仁,不买你的账。
白天小白离开后,巫山颓废地独自在薰衣草庄园的地上躺了好长时间,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开车出庄园的时候,才发现竟然要开那么远才能出得去,不知道那丫头徒步走了多久。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头一次有了想要跟一个人道歉的冲动?
这两天刚好看到新闻说,世界首例换头手术已经成功。
幸亏标榜是“首例”,否则他真有点怀疑,自己这脑袋是不是也被人偷偷换过了?怎么好多地方都不像原来的自己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拿过手机,给小白发了条短信:“手链的事,连本带息一笔勾销。”
正在床上烙煎饼的小白收到这条短信,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是恶魔在为把自己扔在了荒郊野外表示歉意吗?
如果表示歉意,你说句“对不起”会死啊?
不说拉倒,做了这么恶劣这么伤人的事情,就算你说对不起,我也不原谅你,哼
巫山发完了短信,趴床上支着腮帮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很是不悦。
平时只有他无视别人的份儿,别人对他的短信都是秒回的。
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对这个小白几次开一面,她怎么就是不领情呢?
三更半夜,夜来欢倒是打来电话,也就他这个时间点儿了还敢骚扰巫山:“哥们儿,睡了吗?好久不见了你到底在忙啥呢?也不来酒吧捧场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出去嗨,也不想喝酒。”
“生病了?”
“应该没有。”
“怎么话也少了呢?问一句说一句,你就不能主动多说点?”
“不知道说什么。”
“那我给你讲段子逗你开心?”
“不用了,睡觉!”
“这人!那有时间联系!”
此时正好夜里1点钟,巫山把手机一扔,准时进入睡眠状态,就像上好了发条的闹钟一样。
凌晨4点,巫山又准时醒来。
这件事也很奇怪,算算他近来每天只睡3个小时,白天的精神却出奇地好,好像连个哈欠也没打过。
索性起来看看文件,从衣柜里挑一身西服。
今天白天将有每月例会要主持,宣布巫氏房地产正式进军海外,国资本在全球房地产市场中的重要性正与日俱增。
走进办公室,秘书肖米笑着迎上来:“巫先生早!”
巫山瞥了她一眼,整齐、精致,但是:“领口太低了,明天换一件!”
肖米脸上灿烂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巫先生,您不是说让我穿得更女人一点吗?”
“朕说过这话么?”
“您不记得了?哦没关系,那我明天换一件。”
巫山沉吟着坐下。
肖米跑出去片刻,重又端着一杯咖啡进来:“巫先生,您最喜欢的危地马拉蓝湖咖啡豆终于到货了,这回足足让咱们等了一个月啊!老规矩,加奶不加糖。”
整间宽敞的办公室立刻被咖啡浓郁的香气填满了,巧手的肖米还用白奶油在咖啡表层拉了个漂亮的花朵图案。
自以为完美完成了一件工作的肖米,在旁边等着他品尝自己的手艺。
巫山疑惑地看了一眼那陌生的马克杯:“危地马拉蓝湖咖啡豆?加奶不加糖?老规矩?”
他想,朕是不是得了失忆症?
因为他对这种号称自己以前最喜欢的咖啡,不但没有丝毫想喝的n,而且完全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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