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旌旗猎猎战鼓擂,随着军阵的展开,相比凛冽的寒风,其肃杀之气甚至更让人脊背发寒。
“真是壮观啊!双方都是精兵强将,那些反叛的桂州土人与这些悍卒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远处的军阵中,李元婴摇摇头,想到自己在桂州攻城掠地,几乎没有一个敌手,但若是与眼前的这些虎狼之师交战手,在不使用神通的情况下,也只能狼狈逃走。
这一次,夏军摆开军阵,大致呈品字形,李元婴所在的右路军被安排在叛军的右后翼,左路军在左翼,而本部大军正面与叛军对峙。
“隆!隆!隆!……”
如雷的鼓声像是机关枪一样,不断发出轰鸣声,震慑四方,擂鼓的大汉肌肉蓬勃,血管高高隆起,汗水很快出现,皮肤发红,在寒风中犹如热气腾腾的大虾……
战鼓擂动,军队开始发起冲锋,而李元婴作为中层军官,也随着兵卒发起冲锋。
“蹬!蹬!……”
万人的脚步声几乎踏动地面,右路大军正后方,一支百多余人的队伍立在高处,观看着兵卒发起的冲锋,同时,身边的旗手舞动令旗,传递消息。
这些人是右路军中以罗骥为首的核心将领,除非某种极端情况,他们是不会随军发起冲锋的。
战场刀剑无眼,即使是武道强人也可能惨遭厄运!
这是现实中的残战争,绝不是话本中的那样,两军阵前,双方大将单对单单挑,而一旁的小兵反倒像观众一样不断欢呼,观赏这一场决斗!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大将的价值太高了,若是每次战争都靠大将决斗来分出胜负,那战争还有什么意义,一旦发生冲突,双方派大将单挑决斗来重新分配资源,这简直就是儿戏!
战场,李元婴一马当先,率先与叛军先头部队对撞在一起,手持一把百斤重的后背大刀左劈右砍,叛军兵卒的铁甲火星四溅,但只是一个照面,叛军兵卒瞬间骨折,内脏被冲击力撞成几瓣,倒地而亡。
“轰!轰!轰!……”
“死吧!死!”
双方的先头部队就像迎面对撞的黑色潮流,一些人甚至不是被杀死的,而是被踩在脚下,活活踩成肉泥。
兵卒们红着眼睛,肾腺激素疯狂分泌,手中的长枪,大刀,铁锤不断舞动,即使穿着铁甲,虽然可以防御利器,刀枪不入,但面对铁锤,依旧被数锤击倒。
面对这血腥的战争,没有人想着后退,不说后方有专门处决逃兵的执法队,而且他们也是百战老卒,很明白,面对这种情况,唯有向前冲,不断向前冲,击倒所有在自己前面的敌人,才能有资格活下去,一旦后退,甚至停下来,都有可能被身后的兵卒挤倒推翻,在这茫茫人海中,倒地就意味着身亡。
“对!对!就是这样的!”
在这杀戮中,李元婴不断演练招式,三山锤法!
心中欢喜,似乎已经开始倒退的拳法又开始精进了。
拳法,李元婴并不敢小瞧,这一道的力量绝不小,君不见岳明使出神打,一拳之下,几乎击穿虚空,虽然这是借取了别人的力量,但李元婴当日看的明白,即使那人也用的是拳头!
手中的后背大刀早就在劈砍中损坏,叛军多是精锐,每一个都身披数层铁甲,即使这后背大刀十分坚韧,但也经不住这般摧残。
好在李元婴一副金刚不坏的躯体,又皆力大,使出拳头来也是凶悍非常,举手投足之间就有碎石之威,一拳下去,隔着铁甲,对方内脏被震伤出血,瞬间毙命。
在这大军冲杀中,李元婴不断躲闪,尽量避免被攻到,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不是江湖厮杀,可以挪移躲闪,在这军阵中,到处都是人,数不清的刀光剑影不知从哪里攻来,能凭借的就是一身铁甲来硬抗硬打。
来不得半分虚的!
“唉,本以为靠着这些日子的军功,我也可以成为核心将领中的一员,没想到依旧是个中层将领!”
又随手击倒两名叛军兵卒后,李元婴扭头望向身背后那远处的山头,眼眸中寒光闪过。
“他们在排斥我!”
“难道罗骥把我当成岳明派系的了?”
李元婴心中猜测,自己当时为了在分配宝药时多一些有势,刻意的向岳明靠拢,如今岳明重伤倒台,罗骥位也没拉拢自己,估计已经被放弃了!
“所以,日后这宝药怕是与自己无缘了!”
想到这,李元婴心中气急,自己努力打杀叛军,建立功勋,为的不就是得到宝药?
这完全是等价交换啊!
自己付出劳动,大夏朝廷给予报酬……
如今有心人却很可能要昧下自己的劳动所得!
希望他们不要这么不智,贪婪是要付出代价的!
李元婴眼眸中露出危险的光芒,心中发狠,一旦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就只能下狠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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