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望着眼前的冯涛,看着这满是伤痕的身躯,知道自己的劝说,大概率是不会成功的。
“哈哈哈!休想!你们得罪了我冯家,是不得好死的!”
冯涛昂扬着头颅,大声的威胁道。
听到冯涛的话,无云脸色一黑,想起了那时凄惨无比的师尊,拿起旁边地牢看守手中的木棍,对着冯涛披头盖脸就是一通乱打。
“咔嚓!”
木棍断裂,李元婴瞧着冯涛,见其脸上只有几处崩裂的旧伤,嘴角抽搐,好硬的脸皮!
见无云还不解气,还想操起旁边的铁棍给冯涛亲自上刑,李元婴摆摆手道:
“行了,别费那力气了,敬他是条硬汉子,给他留具全尸,就将其吊死吧,择地安葬!”
“师叔!”
无云扭头看向李元婴,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冯涛,只得将手中的铁棍放下。
听到要杀死自己,冯涛虽然知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但还是没来由心头一突,但很快就摆脱了心头的悸动,十分平静的说道:
“多谢给了我一个体面死法,不过,我只是先行一步,哈哈哈!我在下面等着你!”
听到冯涛依旧嘴硬,李元婴摇摇头,并不在意,之所以杀死冯涛,就是因为冯涛迟迟不肯说出秘密,有可能是真嘴硬,但也许是真不知道火油配方。
而且关押的时间过长,很可能会出意外,万一有人前来救场,跑了冯涛,一个武道强人,虽然如今身体遭到损伤,但这损伤还是可以恢复的,放虎归山,李元婴可不想犯这种错误!
如今修行陷入瓶颈,李元婴打算深度闭关,精研神通,再辅以修行之法,壮大精神力。
再说,距离冯涛被擒获已经五个多月了,也不见冯家的报复,而且保宁山寨也已经走上正轨,李元婴也不想再无谓等待了,修行才是一切。
势力终究也只是外力,李元婴更相信自身,即使保宁山寨毁了,再随手建一个就是了!
再说,如今的山寨哪是这么容易就毁了的!
数千山匪被分散出去,外出捞钱,有做漕运,有行黑事,有开店铺,大量人员都在外面,留在山寨的人反而不多,除非自己与大师兄被打死,群龙无首,失去了联系名单,外出的保宁山匪才会失去控制,进而独立。
庐阳的一处园林中,五个上了年岁的老人坐在凉亭中,周围并无其他侍从。
这园林内有山有水,各色鲜花争奇斗艳,蝴蝶翩翩起舞,青草绿树,珍奇盆栽,奇石林立,美轮美奂。
只是与美景不协的便是凉亭中越来越大声的争吵。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这独夫安敢如此欺辱我等!”
一个白面少须的老者怒喝一声,胸膛上下起伏,缠在发髻上的丝带随风飘荡,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处变不惊。
这老者是庐阳本地的士族豪门,唤作黄玉龙,族中多人做官,富甲一方。
“黄老哥,如今上面昏庸无道,视我等如牛羊猪狗,肆意欺压盘剥!我等可不能就这样屈服了!”
一旁身穿宽大衣衫的肥胖老者,嘴中嘟囔一声道。
“是啊!是啊!”
“听闻隆昌李家,因为在两个月前,拒绝无道昏君的盘剥,被满门虐杀,死的凄惨啊!
如今那昏君的鹰犬正南下赶来,不日就要到了庐阳,难道我等也要引颈受戮不成?”
说着说着,这名干瘦老者居然双眼一红,哭了起来。
“我等也想好好过日子,但这昏君是要逼死我们,好做天下独夫!”
为了尽快完成士绅纳粮的政策,景泰帝心急了,调嫡系部队强收赋税,毫不顾忌朝堂舆论。
特别是隆昌李家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上门收税的税官后,景泰帝震怒,将其举家灭杀,杀鸡儆猴,更让天下权贵为之寒蝉鸣泣。
景泰二十五年六月初,西南土司叛乱!
布局数年,甚至更久的白莲教也乘势而起,西南数省到处是其活动的身影,西南局势一片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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