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这可是大夏人的逆鳞,不论贫富贵贱,动人祖坟,这仇恨几乎无法化解,唯有鲜血才能冲刷干净。
可是高家势大,即使去讨说法也被人打伤,还无处声张讲理。
即使大夏国法律规定,刨人祖坟斩首,但谁来冒着得罪高家的风险来为屁民伸张正义,官官相护,党羽成群,维护底层百姓而去得罪高门大户,这是不可能的!
听到李宝山说自己家的祖坟被平,李元婴愣了一下,转而眼睛红了,平时的云淡风轻,瞌睡劲头消失不见,唯有彻底的愤怒!
苦难似乎一直伴随着自己,诸事不顺,但李元婴明白,这不是什么运气不好,而是处在社会底层,没有实力,随时会被别人践踏。
就像高山与平地,越低就越会被踩,因为没有风险,而且走起来也顺畅,根本不会在意底层的反抗。
“元婴,别去找高家了,将祖坟移到别的地方吧!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李宝山哀叹一声,拄着锄头,那单薄的身躯似乎佝偻起来,额头上的皱纹越发紧密。
“我要去祖坟看看!宝山哥,我有空再去找你!”
听到李元婴的话,李宝山也明白李元婴的心情,再三嘱咐要忍气吞声后,李宝山又拖着脚步离去。
李元婴没有多耽搁,心中急切,快步冲向祖坟所在地。
李元婴家的祖坟安置在原先李家一处田地的半腰处,小时候祭祖时,听李老汉说以前请先生算过风水,李元婴也不知这风水是真是假。
一路奔走,李元婴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到了。
果然,祖坟被平,上面被种上庄稼作物,还有一部分作为一条小路,李元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真的被平了!
辛苦将家人尸骨迁回故里,没想到祖坟被平。
心头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几乎透不过气来,李元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怒火翻江倒海。
回到家后,李元婴摸着放在院中的棺椁,心头恶气难消。
“这个高家真的应该好好和他算算账了!”
正可谓新仇旧恨,原本李元婴只是想恶心恶心高家,搞些钱财让其肉疼一下,如今非要玩死高家不可。
“既然高家平了我家的坟地,那一报还一报,我先将其祖坟给挖了,好叫其长长记性!然后再冲进高家,一通乱杀,出出我这心头邪火!”
李元婴脸色阴森,话语声好似地狱中刮来,让人毛骨悚然。
说做就做!
第二天一早,李元婴将李老汉的棺椁安置在屋内,做好防护后,起身前往岚县。
岚县是旧任地区的一座城池,高家正是这座县城的顶级大户。
这还是李元婴第一次到岚县城,年纪小的时候,李元婴深得苟中精髓,从不乱跑,待到有了一定能力后,却开始流亡逃荒。
李村距离岚县有百多里路程,李元婴一步近十米,也没有用力奔走,边走边停,不断打听情况,观察沿途的情况。
到了岚县,因为高家是本地有名的大户人家,李元婴没费多少力气,不断向人问路询问后,李元婴很快就到了高家大院门口附近。
高家不愧为岚县第一富贵家,家院修在城东,占地面积非常大,围墙有一丈高,完全就是一处小型园林。
李元婴围着高家大院走了一圈,还特意上高地进行窥视。
打探完毕后,李元婴又找一个上了年岁的老者询问高家的发家史,祖宅以及祖坟所在地。
刚开始老者还有些迟疑,躲躲闪闪,毕竟李元婴询问的东西太过显眼,明显带着恶意,一般人谁会询问别人的祖坟!
但等李元婴掏出一两碎银后,老者便立刻知无不言。
等李元婴离开后,老者干枯的手掌抓着一两碎银赶忙塞进怀里,深陷的眼窝中发黄的眼珠闪过亮光,消瘦的脸颊不断颤动,嘴里还不断念叨道:
“好人!好人!大好人!”
至于李元婴询问高家的祖坟在哪,老者并没有多管闲事,生活艰难,罪魁祸首还是高家等权贵,如今这一两银子就是救命的钱!
经过老者的介绍,李元婴知道高家传承数百年,有人在外地当官,老家在岚县的一个村落中,里面都是高家的宗亲。
“礼高村!就是这吗?”
眼前的礼高村没有多特别,和普通的小村落没什么两样。
唯一不同的就是礼高村家户很多,不似其他村落一般人丁凋零。
李元婴没有走大道进村,古代不比现代,村落相对封闭,陌生人进入村子必然会引起村民警觉,所以李元婴绕道上山,直接从村落其他地方进入村子。
进入村子后,因为李元婴耳聪目明,有小心谨慎,可以提前发现来人,所以在村子里小心翼翼的转了一圈后,终于在村子不远处发现了大量的墓碑。
“这就是了!”
李元婴眼睛一亮,转而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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