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了动发疼的双腿,睁开干涩的眼睛,但外面阳光格外刺眼,我只好半眯着眼。
我眨了下眼睛,透过光看到了熟悉的脸庞,以及他紧绷的下颚。
我蒙了一瞬,忽的想起刚才的大战,我没意识之前只记得他与德曜扭打在一块,我被他们的余震震开后,就彻底没意识了。
我瞧着这刺眼的阳光,蔽天的乌云早已散开。
这是打赢了?
我突然发现身体被他抱在怀里,他走的稳,我刚一点都没发现他居然抱着我!
我挣了挣,打算让他放我下来。
“还好吗?”
他低头看着我,嗓子像被砂砾摩挲过,哑的厉害。
“我师父呢?”
也怪不得我问这个,实在是劫后余生,真的怕有人出事。
“放心,在景山那。”他咽了口唾沫,方才回我。
我这才注意到他此时是和我一样的狼狈,只是抱着我的手臂依旧遒劲有力,怕是没伤到要害,要不然也不会走的这般稳健。
我侧了侧身子,让自己待在他怀里更舒服些,应到:“那就好。”
反正我现在也走不了,有人甘愿抱着我,我还是很乐意的。
从紫翠宫到太白山依旧不能瞬行,他抱着我一路瞬移下山。太白山依旧如同往日那般飘着大雪,我缩在桑容怀里倒也没觉得多冷。
回了傲天殿,叫了魔医替我医治后,他便转身回去了,转身那一瞬间我瞧见他背后满身的伤,背后完全被血浸湿,被剑划开的口子冒着黑气。
不过不消一瞬,他便离开了。
刚刚就像是我的错觉。
但我知道我肯定没有看错,那骇人的伤却是真真实实的,原来路上那似有若无的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是从他背后散发出来的。
我忽觉的愧疚,我该想到的,桑容怎能安然无恙,他那伤只怕比我还要厉害几倍。
伤成这样竟然一声不吭……
他那么着急走,怕是伤口疼的厉害,想紧着回去医治吧。
“啊啊啊啊主人,你可算回来了!”巧山扯着嗓子跑到我床边。
应该是怕碰到我伤口,也只敢蹲在床侧捏着我手指,眼睛蓄着眼泪,瘪着嘴盯着我。
“是啊,你主人我死里逃生,可算回来了。”我扯起嘴角点点她的额头。
金芷雪也快步走到我身边,咋呼道:“你还真是命大。”
我瞪她一眼,“你可闭嘴吧你!”
她们询问了伤势,聊了会儿我不在的时候的事,气氛温和,和从前如出一辙,是我怀念的模样。
呼~还是在家待着舒服。
“你家桑容还真是厉害,打赢了德曜星君,啊呸,应该是狗比,怎么也算是天下第一人了吧。”金芷雪冲我挑眉,坐在我床边抖着腿,说着她惯常那种拿腔拿调的话。
“诶,谁家的啊,说话正经点。”我靠着手轻骂道。
他是任何人家的也不会是我家的,人家能救我可能也只是依着原来那丁点的师徒情义。
“啧啧,还不承认,你俩要是没什么,那桑容能拼了命去救你?”金芷雪提了音量,比我这当事人还激动。
“我师父也拼了命救了我。”我撇撇嘴,不以为然。
“那能一样吗?”金芷雪气急败坏,站起身来,叉着腰道:“你等着吧,你俩以后没火花我都不姓金。”
我:“……”
大可不必为我这般操心了妹妹。
不过,桑容这般拼死救我难道真的是……
算了算了,现在在这计较这些委实有些矫情,伤好了我送些法宝真器道个谢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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