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皇后脚步一顿,想想赵贵妃的那些儿女亲家,再想想自己的儿女亲家,心里越发后悔。
太子身子孱弱,老皇帝不许他身边有太多女人,除了一个太子妃,也就两三个性格温婉的服侍,偏家世都不高。
雍王到是侧妃妾室多,可雍王妃为了不被人压一头,绝不容许有家世好的女人入府,如今那些妃妾的母家,更是一个都不顶用。
“人到用时方恨少。”杨皇后对雍王妃突然就多了埋怨,却也是有苦说不出。
杨皇后走了,老皇帝也没多问,当晚就歇在了芷兰殿,一早起身上朝,嬴妃还在替他穿戴朝服,就有人来禀报。
说太子妃素衣请罪,为太子伸冤,求见老皇帝。
“如今天色未亮,白天虽然闷热,早上还是有些凉的。”嬴氏忙让人取了自己的披风送去:“可别着了凉。”
她替太子妃说话,旁人都吓着了,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触怒老皇帝。
老皇帝闭着眼,神色依旧不悦:“她若诚心请罪,也不会受你的情。”
“太子妃不受,臣妾也得送,总不能真的瞧着她受凉。“嬴妃拿了冠冕替老皇帝戴上:“这个时候若病了,指不定伺候的奴才会克扣药材大夫的,宫中不缺势利眼,都看着皇上的脸色行事呢。”
老皇帝没再说话,穿戴好也就出门了。
太子妃就跪在他去大殿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瞧见就重重磕在地上:“父皇,请容儿媳一言。”
老皇帝对儿媳妇的态度历来就比对亲儿子的态度要和蔼许多,方才嬴妃又从旁提了一句宫里人都是势利眼,为此,即便一肚子火气,也忍着没有发作,却故意问:“你哥哥触犯律法,招致大祸,此等罪责,朕只将他下狱问斩,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你还要为他求情?”
太子妃连连摇头:“安国公罪有应得,皇上开恩,安国公府上下不胜感激,但儿媳并非为安国公求情,而是为太子求情,卖官一事,安国公狐假虎威,与太子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老皇帝听她说完便一阵沉默:“自朕登基,太子便入主东宫,他身子孱弱,多劳则病,又子嗣单薄,朕不许他监国操劳,难得见他精神奕奕委以重任,却屡屡被人拖累,后院起火,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父皇用心良苦,是我们不知惜福。”太子妃憋足了眼泪:“此次出事,还望父皇听太子申辩,儿媳惭愧,不敢再拖累太子,还望父皇见太子一面,儿媳愿以性命担保太子清白。”
老皇帝抬脚走人:“国之储君,不能被频频累及,但朕也不想被孩子们看做杀母仇人,两方和离,你到皇寺出家修行吧。”
他走远,太子妃微微一愣,哭着磕了头。
晓得老皇帝昨晚歇在了芷兰殿,一早又被太子妃拦路,赵贵妃便心道不好。
“这次的事,虽然没有牵连嬴氏,但嬴岐历来是帮着太子的,这嬴妃自然也少不得说上两句好话,如今这太子妃进宫请罪,皇上不会心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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